第二天早上起來,大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了點兒壓縮餅乾應付早餐。
完事以後,左子萱在賀毅的攙扶下,一行人跟著村長去田裡看土。
等著鎮裡的領導過來實地考察,直接提出改良意見,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田地裡雜草叢生,像是無人打理的荒野一樣。
土壤乾裂得如同乾涸的河床,一道道裂縫仿佛在無聲地哭訴著缺水的痛苦。
肥力嚴重不足,抓起一把土,感覺輕飄飄的,沒有絲毫的厚重感。
灌溉用的水渠也大多破損,有的地方甚至完全坍塌,無法正常引水,水在途中就流失殆儘。
徐清風蹲下來,抓了一把土在手裡,仔細查看後道:
“村長,你想改良這土壤,首先得修修水渠呀。
不然,就算有了種子,添加了必要的微量元素,也長不出好莊稼。”
村長望著這片貧瘠的土地,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啥都缺。
都是沒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正說著,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村長,不好了,隔壁村的人來搶水了!”
村長一聽,臉色瞬間大變,仿佛被寒霜侵襲,急忙帶著人往河邊跑去。
賀毅幾人也不敢耽擱,緊跟其後,來到村口的小河邊。
隻見兩村的人劍拔弩張地在河邊對峙著,互不相讓。
“這水是我們先發現的,就是我們的,你們彆想搶!”
隔壁村的一個壯漢扯著嗓子喊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通紅,像是一隻憤怒的獅子。
村長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大聲回應:
“這河在我們村口,憑啥是你們的,還不讓我們用!
大家都要活命,都等著這水種地呢!”
隔壁村的人也是個個麵黃肌瘦,身上的衣服補丁連著補丁,破破爛爛。
他們的村子就是鎮長提到的小壩村,同樣貧困,為了生存不得不來搶水,村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絕望。
徐清風和宋應炎見此情景,連忙在中間勸架。
“大家先彆衝動,咱們一起商量個合理的使用辦法,爭吵隻會兩敗俱傷。”
但此刻兩邊的村民,都被憤怒和焦慮衝昏了頭腦,場麵依舊混亂不堪。
已經開始相互推搡了。
就在這時,徐清風突然發現遠處有一群人正朝著村子走來,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看起來,來者相當不善。
“不好了,那邊好像又有麻煩了。”徐清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拉著宋應炎連連後退到賀毅的身邊。
站在人群後麵扶著左子萱的賀毅,聽到徐清風的話,眯眼看向遠處正在向這邊走過來的幾個人。
看到幾個人走路的姿勢,他就知道,壞了,敵人追過來了。
他彎腰將左子萱背在背上,給徐清風和宋應炎使了個眼色,幾人悄悄的跳到土坎下麵藏了起來。
其他村民都顧著爭吵,並沒有人發現他們悄悄離開,但村長晃眼間卻是看到了。
他還奇怪,這幾個人跳到土坎下麵做什麼?
“嘿……,老鄉,你們這兩天有沒有看到三男一女路過你們村子?”
長青村的村民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壩村的村民就凶神惡煞的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哦,我們是部隊的,正在追擊四個詐騙犯,三男一女。
那幾人異常的凶狠狡猾,老鄉們要是看到了請給我們提供情報,我們好將幾人儘快捉拿歸案。”
其中一個高大的男子客氣道。
長青村的村民們,覺得這幾人說的有點像是左子萱他們一行人,但又感覺不太像。
左子萱他們哪裡凶殘狡猾了?明明就好得很呀,這些人是不是誤會左子萱他們了。
正準備辯解什麼,村長就一臉憤怒的道:
“沒看見,沒看見……
你們趕緊走,我們這裡不歡迎陌生人。”
這時小壩村的村民也開口道:
“趕緊走,沒見我們這正準備乾架嗎?
俺們這窮鄉僻壤的,山高皇帝遠,管你是不是部隊的,惹急了連你們一起打。”
幾個陌生人被氣得鼻孔一張一合的,其中一個矮男人,將手伸到腰後麵,大吼一聲:
“八……”
賀毅趴在土坎上,手裡捏著槍,瞄準了出聲的男人。
站在矮個子男人邊上的大高個,一把將他按住,還沒有開口說話。
村口就開進來了一輛小客車,按了按喇叭,停在土坎邊上。
車門打開,陶鎮長率先下車,林業部的主任隨後帶著幾個人跟著下去,最是許日升帶著兩個公安下來。
幾個陌生人看到穿製服的公安往這邊走來,相互使了個眼神,悄悄的往小壩村的方向離開。
“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彆告訴我,你們是在這迎接我們啊!”
陶鎮長看著兩撥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就知道,準沒啥好事。
長青村的村民立刻上前搶先道:“他們小壩村的欺負人,跑來搶我們的水源。”
小壩村的村民也絲毫不示弱,上前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