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長,那天你在村口到底看到了什麼?”賀毅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問道。
“這事兒我想軍區領導應該已經給你們說過了吧?
不過事後,我也產生了自我懷疑,分不清當時自己是不是真的產生了幻覺。”
“林鎮長當時在村口的周邊,有沒有看到什麼長相奇特的植物?”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左子萱,突然開口問道。
林春鴻努力的回憶當時的情景。
“他們那邊倒是漫山遍野都開著一種像喇叭花似的植物。
但我很確定,那不是喇叭花。
那花莖上麵長了很多粗刺,而且那花的味道很臭,反正聞著特彆上頭。”
左子萱點點頭,心裡大概有數了。
看來那裡並不是什麼特殊地質,而是因為種植了漫山遍野的曼陀羅。
她篤定,肯定還有人為的手筆在裡麵。
左子萱從包包裡麵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手心,“林鎮長要是下次再想去戈革村,可以在進村以前含一顆這個藥。”
林鎮長將藥瓶接過來,“這是?”
“這是百毒清,顧名思義,能解百毒。
從你的分析來看,你說的那喇叭花,應該是曼陀羅,一種可以治病的毒藥,但也是做致幻迷藥的原材料。”
林春鴻睜大雙眼,“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麼多人過去在村口就狀況百出。”
“不過最好還是等我們從戈革村回來以後,你們再去。
因為目前我也是根據你的形容來判斷,那花是曼陀羅,但裡麵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還尚不知情,要等我們去了以後才知道。”
左子萱坐在邊上勸說道。
“他們既然能治病,肯定就懂得藥理,村裡必然種植了很多藥。
如果不是懂草藥的人進去,怕是很容易出事。”
林春鴻點點頭,接著又一臉擔心的看著左子萱問道:
“那弟妹眼睛看不見,進去沒問題嗎?”
左子萱還沒有說話,徐清風就放下碗,拍了拍胸脯道:
“我師傅看不見,不還有我嗎?
雖然我中醫是半桶水,但我認得很多草藥的。”
左子萱無奈的笑了笑,“你還知道自己是半桶水,那平時還不努力?”
徐清風不服氣的撅撅嘴道:“師傅,我可是你徒弟裡麵最聰明,最努力的了。
好多人在我這個年紀都還不敢上手術台呢。
我除了不敢開顱和心臟,還有什麼手術我是不能做的呀?”
“你這小子,我整天那麼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要是還一點兒進步都沒有那就真該打了……”
徐清風想了想,嬉皮笑臉的點頭,“是是是,都是師傅教得好。”
大家看著徐清風賤兮兮的樣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場極其不正式的聚餐,進行到了晚上十一點過才散去。
林春鴻邀請賀毅他們到家裡去住,被賀毅委婉的拒絕了。
過去了估計比招待所好不了多少,還要麻煩人家招待,他們也不方便拿東西,還不如直接住招待所。
第二天大早上,左子萱他們收拾好了之後,準備上街去看看有沒有國營飯店,把早餐解決了。
剛踏出招待所院子的大門,就碰到林春鴻兩口子提著兩個籃子過來。
“賀團長,這是要走了嗎?”
“沒有,我們十點來鐘才走,這會兒我們出去找找國營飯店在哪裡,準備去那吃早餐。”
“嘿,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國營飯店。
我提了菜包子和小米粥過來。
我們這裡條件有限,你們可千萬彆嫌棄。”林春鴻將手裡的籃子提到麵前道。
“那真是麻煩林鎮長了。”
“說什麼麻不麻煩的,走走走,進去吃。”接著轉頭對旁邊的中年女人道:
“小麗,你去叫爹過來一起吃。”
中年婦女笑著將籃子遞給林春鴻,“行,那你們先進去,我去叫他過來。”
進到屋裡,林春鴻和徐清風他們將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桌上。
剛擺好,老爺子抱著自己的飯盒跑了進來,“今天吃大包子呀?
哎呀,真是饞死我了,感覺好久都沒吃大白麵了。”
林春鴻一臉無奈的看著老爺子,“是是是,那你今天多吃點兒。”
早餐吃著雖然很一般,但大家的氛圍很好,有老爺子和徐清風兩個活寶在,一頓飯還是有說有笑的。
吃完飯,林春鴻的媳婦兒收拾碗筷,左子萱拉了拉賀毅的衣服,賀毅俯身,將耳朵湊近她的的嘴邊。
左子萱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賀毅牽著她走到他們放行李的包包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