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地方躲起來再說。”賀毅環視了一圈後院的五個房間,隨手指了一個。
“走,去那個房間裡麵先避一避,後麵再見機行事。”
徐清風雖然不是讚成往房間躲,以免被甕中捉鱉。但目前外麵都是抓他們的人,他們又不熟悉路,也隻能往房間裡麵躲了。
推開門,從屋內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實在是衝頭。
“我去,這他媽是誰的房間,那麼臭,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徐清風捂住鼻子甕聲甕氣的道。
屋子雖然聞著臭,但裡麵除了一張土炕,一張八仙桌和四張條凳,還有一個竹架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且,上麵都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但裡麵為什麼那麼臭呢?
賀毅背著左子萱進了屋,彎腰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塵,將人放在凳子上。
徐清風躡手躡腳的進到屋內,像是生怕踩到屎一般小心。
宋應言最後進屋,將門關上,從裡麵插上插銷。
一轉身,正好和徐清風撞了個滿懷。
“哎呀,我說清風,進去呀,你站在這做什麼?”
徐清風一臉嫌棄的搖搖頭,“黑燈瞎火的,我怕踩到死耗子。你進去吧,我站在這門口給你們放哨。”
“都這個時候了,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還窮講究個啥?”宋應言搖搖頭,自顧自的轉身進了屋裡。
徐清風說是在門口放哨,但站了幾分鐘,覺得無聊得很,就開始在屋裡東走西逛的。
“賀毅,我們一直在這屋裡躲著也不是辦法呀。”宋應言吹了吹凳子上的灰,坐在了賀毅夫妻的對麵。
賀毅點點頭,“肯定不能一直躲著,等個把小時後,你們在這裡躲著,我出去探探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徐清風逛到牆邊的竹架子邊上,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搖了兩下。
結果,竹架很輕鬆的就被劃拉來,劃拉去,就像裝了滾輪一樣絲滑。
他覺得奇怪,這竹架下麵明明是竹腿,沒道理移動得那麼絲滑呀。
他彎腰下去查看架子的支腿,心想輪子難道是裝支腿上麵的?
“清風,你在做什麼?”
“我在看這竹架。”
“那竹架怎麼了?”
“明明這架子是竹腿,怎麼像是裝了滾輪似的,移動那麼絲滑。”
賀毅和宋應言也沒有在意,這不是閒得蛋疼的表現嗎?沒事兒做了,研究人家竹架子去了。
“哎喲我去,這是什麼高科技?
支腿都沒有著地,這竹架居然是懸空的。
這架子是靠什麼移動的?
難道其實我是什麼仙道之人?身懷玄武之力,能一指移千斤?”
徐清風驚奇的喊道。
賀毅和宋應言聽到了,也產生了好奇心,支腿沒有著地,靠什麼力量支撐起來的?
難不成還真玄幻了?
徐清風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賀毅伸手試著移動竹架。
嘩啦……
竹架被推開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徐清風抬頭,一臉震驚的看向賀毅。
“師丈,難道你也有玄武之力?”
賀毅低頭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徐清風,“你傻呀?這架子背後有軌道!”
徐清風仔細的看了看牆壁,果然有兩個小凹槽。
他摳了摳後腦勺,傻笑道:“嘿嘿……,我就說嘛,平時看著挺平凡的,怎麼突然就天賦異稟了呢。”
賀毅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將竹架又往旁邊劃拉了一截,牆壁上赫然出現一個門洞,一股濃鬱的腐臭直衝進房間。
熏得屋裡的人直犯惡心。
左子萱坐在八仙桌邊上連連乾嘔。
“清風……,你們是在玩粑粑嗎?怎麼那麼臭?”
“哎呀我去,彆說,這後麵說不定還真是化糞池。”徐清風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道。
賀毅走到左子萱的邊上,用手扇了扇,“媳婦兒,給我一個手電,我下去看看。”
左子萱拿出三把手電放在桌子上。
“要去就一起去,儘量不要分開行動。
假若你在下麵遇到什麼危險,或者我們在上麵遇到什麼危險,那不是就要被迫分開?
把我帶在身邊,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關鍵時刻,能夠救你們的命。”
“行,那就一起下去。”賀毅也沒有廢話,微微彎腰,將左子萱背在背上,往牆洞走去。
“師傅,口罩拿出來,這實在太臭了,我擔心還沒有走下去,我就已經被熏昏死在路上了。”
左子萱將口罩拿出來放在手心,大家拿了口罩都快速的戴上。
賀毅背著左子萱走在前麵,徐清風走在中間。
宋應言走在最後,他踏進門洞之前,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跑回大門邊將門栓拉開。
進了門洞後,又小心的將竹架從裡麵的位置拉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