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剛從索特逃到皇室的時候嗎?”
“你說你的結偶儀式那次?”
魯卡聽她這麼說,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五指扣住她的指尖,吻了吻她的唇角。“那次不算。”
他緩緩道:“當時,作為救出埃莉的交換,萊伯利讓埃文做了一件事,就是去引開宗方。而埃文知道自己這樣做了,很難活下來,所以要求萊伯利照顧他的妹妹,用自己的命換她妹妹未來的生活平安無憂。他把這些都寫進了信裡,和積蓄一起放在家中的保險箱裡。是我派昂斯去調查時,從他的信裡知道的來龍去脈。”
“所以埃文當時真的死了?”
“是。”
喬穗穗有些無言的垂下眼。從前她把這裡當遊戲世界,所以自動就屏蔽了對他人死亡的感受。可隨著時間推移,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把周圍的人當作紙片或虛擬形象,特彆是在聽了埃莉的遭遇後,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宗方那種視人命如無物的行為。
魯卡留意到她的複雜心緒,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都過去了。現在重要的是,你完全有能力幫助埃莉了。”
他知道穗穗創辦自在的初心,是希望弱者能夠抱團取得庇護,而埃莉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案例,她需要一個積累聲望的事件,將她真正想傳遞的信念告訴眾人。魯卡正是出於為她謀劃,才將埃莉的名字放進名單裡。
“雌性不是都會受到雌保會的庇護嗎?為什麼沒有人管埃莉?”喬穗穗問。
“按理說雌保會應該出麵,但這兩年由於劣等的人造雌性層出不窮,雌保會在管理時並不上心。”
魯卡說的還是經過美化的,他沒有告訴她外麵的世界究竟有多麼肮臟。但喬穗穗了然,其實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基因是劣等的雌性並不在雄性孵化幼崽的考慮範圍內,加上智力不全或各種各樣的問題,對雄性來說價值不高,導致像埃莉這樣的雌性極大可能淪為泄欲的玩物。
“埃莉很有可能不是個例,”喬穗穗眼中俱是堅定,她說:“我要想辦法改變她們的現狀。”
魯卡應著,溫柔地注視著她,看她的時候眼底還帶著一絲引以為傲。他的手覆在她的背上,撫上那線條明顯的蝴蝶骨。他常常覺得穗穗很神奇,明明她單薄嬌弱的很,可小小的身體裡卻仿佛有極大的能量。
喬穗穗兀自思考著,突然問:“既然阿什答應了埃文的條件,怎麼埃莉還會陷入這種局麵?”
魯卡停了兩秒,說:“他確實也兌現了當初的承諾。”
隻不過是以最省時省力的方式。當時他命人給了埃莉一大筆撫恤金,之後就再也沒管過人家。他知道要是說出埃莉的事,就勢必要牽扯出萊伯利,此刻再給好兄弟打掩護也沒什麼意義,心想反正他爭寵的手段多的是。
確實如魯卡所料,喬穗穗對萊伯利卸磨殺驢的行徑是有些詫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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