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穗穗垂著眼簾,讓在場的男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卡爾看不下去了,皺眉對幾個男人說:“你們光把壓力給她乾什麼?是男人的話想辦法解決啊!”
萊伯利看他不順眼,直接懟了回去:“那你直接劫獄吧,用你那個什麼天賦,直接把人帶出來,你不是厲害嗎?”
卡爾哂笑,不屑道:“劫唄,你以為我不敢?”
喬穗穗被他們兩個吵得頭大,正一籌莫展之際,桑焰開口了。
“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可以讓穗穗加入自由之盟。”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魯卡和萊伯利同時看向他,桑焰的目光很坦誠,繼續道:“如果她繼續呆在奧斯蘭,你們有自信能一直護得住她嗎?這其中的斡旋與製衡,相信沒有人比你們更了解了吧。但聯邦的手再長,僅限於它下麵的成員國之間。”
喬穗穗心思一動,麵上卻不顯,看向桑焰說:“可是我怎麼知道,自由之盟不會是另一個‘聯邦’,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不會以保護的名義限製我的自由嗎?”
桑焰搖頭,目光篤定,對她說:“我以獸神的名義發誓,在那裡,不會有人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如果有人傷害你,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有違此誓,我願把靈魂抵押給你,永遠被神唾棄。”
在場的男人都被誓言的份量弄沉默了,他們雖然沒有成長在自由之盟,但獸神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是不可侵犯的。可來自現代的唯物主義者喬穗穗沒多少感覺,比起桑焰的誓言,其實她更相信的是他的人品。
“我信你。”喬穗穗說。
“穗穗!”萊伯利半蹲在她身前,不複剛才的強硬,他紅著眼,抓著她的手腕問道:“你真的要離開我嗎?孩子呢,孩子怎麼辦?你不要我們了嗎?”
喬穗穗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最終隻說了一句:“讓我好好想想吧。”然後徑直上樓了。
客廳裡,男人們還在沉默的枯坐著。
魯卡一言不發,明明在室內,他的肩膀卻似乎落滿了霜,此刻臉上除了黯然,什麼也沒剩下。
他有些走神的想,或許自己遲遲沒能開口告訴她的原因....就是怕麵對這種情況,怕知道她原來可以為了一個人舍棄自己....他一直不去爭,其實是害怕答案.....當他和另一個人都放在她心的天平上,兩端孰輕孰重?
卡爾煩躁的抓了抓頭,‘嘖’了一聲,把一頭紅發撓的像雞窩。他此時多希望自己不用被聯邦的義務束縛。纏著她,一起去哪裡無論做什麼都好。
萊伯利推了推魯卡的肩膀,眼中的火氣遮掩不住,說:“她平時最聽你的,你為什麼不阻止?隻要你開口,她一定不忍心拒絕。”
魯卡的眉眼間帶著落寞,苦笑道:“既然我們都知道她會不忍心拒絕,又為什麼要用情感綁架她?阿什,彆傻了。她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是沒人能阻止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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