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穗穗用力到閉緊眼睛,恨不得把連日來的心煩意亂全都發泄出來。
男人疼的眉心皺起,卻還是不肯放,他直接環住不及盈盈一握的腰,傾身把她壓在牆上吻。
察覺她呼吸有些困難了,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喘著氣,紅著眼拿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處,咬牙說:“你現在就伸進去,把我心挖出來,好好看清楚,看我是不是在毫無保留的對你?你呢?我在你那兒排第幾?還是隻要我不纏著你,你就根本不在乎我?”
喬穗穗的眼下紅了一圈,她想反駁,卻感覺腹部突然一陣絞痛。
宗方看她的小臉瞬間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旋即表情凝固,皺眉喊她。
“喬喬?”
“喬喬彆嚇我。”
他將人抱起,大聲對外麵喊來人。剛走出去幾步,就看見地上滴滴答答有一串血跡。
“喬喬,喬喬...不要,彆嚇我,你說話,告訴我哪裡疼...”
宗方不敢移動她,就跪在地上把人抱在懷裡,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看她已經疼暈了過去,對進來的萊伯利撕心裂肺喊道:“看看她!快來看看她!”
萊伯利衝上來把人抱走,宗方卻不放手。
“你想讓她死嗎?”萊伯利低吼。
宗方猛地回過神來放開,雙手不住顫抖。
醫療團的人迅速在她的床邊布置好了儀器,萊伯利不斷用治愈幫她緩解,血卻越流越多。
“心率下降了。”
“各項體征都降得太快了。”
“幼崽出於生存本能,正在搶奪母體的養分。”
“打落胎針,先把孩子流掉,大人就能活下來。”
聽到醫療團的話,宗方腦中‘嗡——’一聲。他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可是現在把孩子取出來還有概率存活。”一個醫生說。
“但根本不足月啊。”另一個醫生提出質疑。
萊伯利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領,道:“我不管孩子怎麼樣,我要你們先救她!”
醫生們連連稱是。
“幫我把孩子取出來...”
喬穗穗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萊伯利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聲音因為害怕而有些不穩,但還是神色溫柔的哄著她:“穗穗,孩子還會有的,我們先聽醫生的好不好?”
“讓他們幫我把孩子取出來...”
喬穗穗執著的說完,眼角滑落一滴淚。
萊伯利喉嚨哽咽,看著儀器上她不斷下降的體征,知道此時多拖一分就是多一分危險。但醫生們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做這個決定。
“我來。”
宗方不知何時已經做好消毒,此時戴著手套的手握著針筒。
喬穗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淚從眼角滑落。用最後一絲力氣對他哭喊:“宗方,那是你的孩子!”
宗方不回答,也不看她。他的指尖有一絲輕微的顫抖,但很快又穩住。
他不能看她,隻要看她一眼,看見她的眼淚,他怕自己會崩潰。
喬穗穗掙紮著不讓他注射,萊伯利心疼的抱住她,不停輕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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