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的門外,宗方垂著的手裡拎著一雙精致的平底鞋,此時他就這樣靜靜站在門外,垂著頭讓人看不見表情。
她從沒在自己麵前這樣笑過。
宗方調整了下呼吸,伸手握住門把手,卻遲遲沒有打開,良久,他的手緩緩鬆開了門把手,再次垂下去。
他害怕會看見些自己不願看見的,也害怕會因為嫉妒而做出傷害他們感情的事。
宗方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退後了幾步,直到背碰到冰涼的牆麵。男人背抵著牆,仰頭心煩的閉眼,但房中的對話聲還是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就這樣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遲遲沒有進去。
貴賓室內,喬穗穗在饒有興致的聊著,沒有察覺門邊的動靜,藍澤卻在第一時間微微側頭,精神力像海浪一樣鋪開流向門邊,感知到宗方就在外麵後撤了回來。
“藍澤,怎麼了?”
青年若無其事的一笑,說:“我在想你會不會口渴。”
“你不說還不覺得,你等一下,我去叫人幫我們拿兩杯。”
喬穗穗說著就起身要往門口走,卻被藍澤抓住了手腕。
“穗穗,他....對你好嗎?”
“嗯?你說宗方?”
她不知道藍澤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但在藍澤麵前,喬穗穗沒有在彆人麵前那麼防備,於是沒多想就說:“宗方現在對我很好。”
藍澤嘴角僵硬了一瞬,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又問:“那你會一直留在他身邊嗎?”
這次喬穗穗猶豫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會。”
因為她始終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隻是留在這裡的時間可以暫時由她說了算。不管是宗方,還是魯卡、萊伯利他們...她都做不到一直和他們在一起,這也是為什麼,她不想和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雄性結偶的原因。她覺得結偶這件事還是很正式的,那真的代表一種認定....如果有一天她走了,那被丟下的人要怎麼辦呢?
藍澤不經意的‘看’向門的方向,隨後一笑,說:“渴了吧,我去給你拿水。”
他拉開門,看見走廊空無一人,對麵的牆下放著一雙平底鞋。藍澤走出去關好門,然後拿起那雙鞋放進了轉角處綠植的花盆裡,最後叫了侍從取來一杯溫水再次回到貴賓室。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時間也不早了,藍澤提出送喬穗穗回去。
“不用麻煩啦,我和宗方一起來的。我去找他。”
“嗯。”藍澤垂著眼,笑意淡了幾分,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喬穗穗下了樓,看見宴會還沒到尾聲,仍有不少人在熱絡的聊天,她在場中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宗方的身影,就隨便拉住一個侍從詢問。
“宗方博士嗎?有人剛剛看見他已經離開了。”
喬穗穗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人離開的?”
“好像是的,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有人來找他敬酒也被他掐住脖子甩在地上,那人被得罪的不輕,放話要收拾他呢。”
喬穗穗聞言皺眉,想出去找他,卻被身旁的藍澤輕輕拉住。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