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很高興認識你。”
“嗯。”
“你叫什麼?我們將來說不定是同學呢。”
阿努比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見那張臉上滿是憧憬,一雙烏黑的瞳仁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水潤又清澈。他淡淡收回視線,半晌才在嘈雜的人聲中低低吐出一個字:“比。”
這是父親和西沃恩叔叔在他小時候常叫他的名字,總是‘小比’、‘比’那樣叫著,那時大家都以為生活有了希望....
與少年的陰鬱不同,喬穗穗歪頭笑,明媚開朗,出來以後她的心情好不少。
“我們都是一個字的名字呢。”
不會他也是假名吧?她在心裡開玩笑。
突然,禮堂的台上出現一聲話筒的嘯叫,然後一個國字臉神情嚴肅的男人站上了台中央,對台下的上千名新生講話。
“本次測驗的主題:逃生遊戲。規則:沒有規則。目標:活到最後。好,現在,開始。”
一個沒頭沒尾甚至招呼都沒打的講話,就這樣簡短而震撼的結束了。台下的雄性們大多沒反應過來,有人麵麵相覷,有人皺眉迷惑,有人一臉茫然。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著問了一句:“那怎麼才算通過?”
“既然是遊戲,什麼最重要?”
台中央的男人說完,徑直從後台離開,留下議論紛紛的新生們。
“什麼啊,怎麼不說清楚就走了?”
“老子年年押題年年押不中。”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他剛剛是不是說了開始?”
人群裡,喬穗穗看向熱鍋一樣沸騰起來的整個禮堂,靜靜垂眸沉思。
遊戲什麼最重要?
或許是那個出題人留下的提示。
阿努比斯冷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先把目光鎖定在窗戶和門上,既然是逃生遊戲,那意味著逃出去就能獲勝,但他沒有立刻行動。
顯然,能想到這一點還有許多反應迅速的獸人,他們快步跑向禮堂正門,噙著張揚又得意的笑意。
“一幫蠢貨,想那麼複雜,乾就完了。”
一個猿猴獸人已經跑到門邊,毫不猶豫的打開大門出去,有種賽跑衝線的架勢。就在剛邁出大門的下一秒,他腳下失重,尖聲嚎叫著墜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掉下去了?怎麼會這樣?”
“發生什麼了?”
緊接著又是幾個獸人因為跑太快刹不住步子掉出了門外,後麵跟風跑的幾個比較慢的獸人反而僥幸撿回一命。
“下麵是無底洞!”有人扒著門邊大喊。
幾個膽大的獸人謹慎的向下看去,隻見門外四周一片漆黑,整個禮堂仿佛置身在懸空的黑色星球之中。
“可是我們過來的時候分明是一條花園小路啊,我們不是在星際戰略學院裡嗎?”有人抓著頭發,情緒失控大喊。
幾個動作敏捷的獸人此時已經攀上了窗戶,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們沒有往下直接跳,而是觀察後喊道:“窗戶外也是無底洞,根本走不了。”
阿努比斯看著此時已經有好幾個獸人崩潰大喊‘放我們出去’,他冷靜的像是沒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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