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是沈家和的字跡,然而霜兒這個名字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元凝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個名字有些心慌,這可能是沈家和身體的本能反應。
“這哪來的?”她拿著紙張問旁邊站著的小吉。
小吉搖頭
“小姐,奴才不知道,這是您以前的話本子,奴才沒動過的。”
元凝擰眉,沒了看話本的興致,又將這張紙塞了回去。
懶得理霜兒是誰,她感覺自己又困了。
此時應該到晚上七八點左右的時間,元凝覺得自己還能睡一覺。
於是她讓小侍們都出去,和衣躺了下來。
卻不知道,此時魏洛南正拿著小吉給的那張紙,看著上麵的內容,臉色蒼白。
紙上是滿腹情思,字跡娟秀。
然而魏洛南卻知道,那上麵,沒有一句是寫給他的。
通讀下來,他還看懂了上麵藏著的小心思。
看著字裡行間藏著的名字,他想不明白,為何小吉會將妻主寫給他人的情書給自己。
難道是妻主吩咐的……
魏洛南輾轉難眠,不自覺又開始撓手臂上的一個小痂。
突然想到弟弟的叮囑,他將手放下,選擇坐起來,看著窗外的夜色。
看著看著,他將外衣穿好,沒有叫醒正在打盹的小羽,悄悄走了出去。
————
等夜色漸深的時候,元凝睡醒,悄悄打開門溜出來。
一出門就差點被地下坐著的人絆倒。
她嚇了一跳,捂住嘴看著地上靠在一起睡著的小山和小路。
兩個半大少年砸吧砸吧嘴,繼續睡熟後,元凝才接著往外跑。
跑到一半她拍了下腦袋,又往回走。
都忘了,之前坐在轎子裡,認不清去河邊的路。
再說這麼晚,聽不到打更人報時辰,她也不敢一個人出去。
元凝權衡一番,決定回去弄醒兩個小侍中的其中一人,忽悠他帶她出去。
叫誰自然很明顯,當然是要喊最容易糊弄的。
她走回去,用旁邊的一根樹枝去碰小山,直到他睜開眼睛時,用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於是,等她再出發的時候,身後就跟上了一個強壯的少年。
當然,在那之前,她權衡一下,又回去寫了一張字條放在梳妝台上。
小山挺直胸膛,帶元凝走出院子,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停下,從狗洞鑽了出來。
一路上,他帶著她避開了在街上巡邏的隊伍,到達了目的地。
元凝沒想到他這麼靠譜,誇了他幾句,看著他的胸膛挺得更高了。
那個地方有些偏僻,但是離沈家還真的不遠。
加快速度,也就跑了三十分鐘左右。
元凝一邊忍著腳上的疼痛一邊齜牙咧嘴‘高興’地想。
古代的繡鞋還真的比不上她的運動鞋,她想。
後麵若不是小山背著自己跑了一段路,她恐怕要放棄今天的計劃了。
到了熟悉的地方後,元凝找到她醒來的大概位置後,拍了拍小山的肩膀。
“好樣的,乾的不錯啊,小山。
回去後就給你漲月錢!”
小山憨憨一笑“多謝二小姐信任奴才。”
“對了,二小姐,您丟了什麼東西,奴才幫您找。”
元凝將小山叫醒的借口是在這裡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並且一定要今晚找到。
而且要悄悄的,她不想被人知道,也不想東西被彆人撿走了。
大晚上出來找東西,這樣的借口恐怕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但是小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