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強勢樣子讓眾人不由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不過也正常,一向沉默,被人欺負都不發一言的角色某天突然就剛起來了。
任誰都覺得稀奇。
小路上手抬書桌,元凝也不含糊,將上麵屬於夏萱萱的東西全部都丟到她身上。
“非要如此強人所難嗎?”
旁邊的霜華冷不丁冒出一句,眼神晦暗不明。
元凝動作一頓,她心中詫異。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冷霜華的聲音,她有種自己應該聽話的錯覺。
她甩了甩頭
“什麼叫一定要如此,我的書桌不是她毀的?
既然是她動的手,我將她弄壞的書桌換給她有什麼問題嗎?”
元凝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霜華和自己說話總是自帶一股奇怪的自信。
冷霜華長得的確好看,黛眉含情目,而氣質清冷高潔……
形成巨大的反差,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株白蓮。
她頭昂得老高,好像隻要她說一句,大家都必須要聽似的。
所以元凝覺得還是花船裡那個姐姐好看,起碼人家容易親近。
夏萱萱接住自己的東西,又發出一聲尖叫。
她邊叫,還要掩藏自己臟掉的裙尾,一副奇怪的姿態。
“沈,元凝,你真的敢!
我為什麼毀了你的書桌你能不知道原因嗎?
裝什麼,誰讓你這個怪胎惡心霜華姐姐?”
夏萱萱直接一個大爆料,彆說周圍的人,連元凝也好奇。
她心中有些慌,應該是沈家和的本能反應,似乎很排斥聽到這樣的話。
然而她雖然心慌,還是問
“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一直盯著我不放,專門逮著我來欺負!”
“你,你瘋了?”回複元凝的不是夏萱萱,而是那位聽雪姑娘。
元凝心中翻了個白眼“有話你就直說,不要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的,一人一句,我聽膩了。”
很顯然,她這副模樣鎮住了眼前這幾位。
連帶著那位看起來似乎運籌帷幄的霜華都沒有了之前的孤傲,震驚地看著元凝。
“不說就算了,小路,將我的桌子抬回去。”
元凝見她們光看著自己,不說話,煩躁地讓小路抬起書桌想走人。
“這是在做什麼?”
正當她要走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一看氣質就知道他是夫子,元凝不由停了下來。
沈家和在這裡被欺負了這麼久,她不信這裡的夫子是不知情的……
“夫子,沈家和她不知道發什麼瘋,欺負夏萱萱……”
聽雪姑娘首先反應過來,立刻朝那位夫子告狀,說完還得意地看了元凝一眼。
夫子聞言皺眉,然後直接對元凝說
“沈學生,你多日未來,一來就鬨出這麼一出,是想要做什麼?
還不讓你的小侍把夏萱萱同學的書桌還回去!”
元凝皺著眉頭聽完這位夫子的話,心中想果然如此。
這夫子也是夠可以的,直接就給她定罪了。
“夫子,偏聽則暗,兼聽則明,這個道理您應該也是知曉的。
處理學生之間的矛盾隻聽一人之言就可以直接斷定誰對誰錯?
你單純聽這位聽雪姑娘的話就直接斷定是我不對,是否過於武斷?”
元凝直直地看著這位夫子,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
夫子似乎詫異元凝居然敢反駁他,臉色怪異
“沈家和學生,你是在覺得老夫偏心於夏萱萱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