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在發出這聲後迅速咬緊牙關,甚至將舌頭咬到了。
一絲血絲從他的嘴角溢出。
察覺到少女方才顫動的肩膀,二狗心中浮現羞恥和無助。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臟極了,還玷汙了她的耳朵。
“對,不起。”他咬牙道歉。
元凝脊背挺直,搖頭
“沒事沒事,這不怪你,藥物作用,控製不了的。
要怪就怪剛才那個瘋女人,一定是她給你下的藥太嚴重了。”
說完她恨不得咬舌頭。
為什麼不乾脆說自己沒有聽見,裝傻,不是更好嗎!
元凝隻能繼續補充“這是正常的現象,正常的哈。
你彆多想,不是你的錯。”
“嗯。”
等了好久,她才聽到二狗的回答,不由鬆了口氣。
從這幾句話中,其實她也多少猜到了二狗說話方麵應該有障礙的。
比如剛才他回答不能讓家人的擔心的時候,他就一個字重複了幾遍。
元凝覺得這樣不說話實在尷尬,於是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
“對了,恩公,跟你說這麼久話,都忘記問你名字了。”
也不知道是這個問題有些為難還是怎滴,等了好一會,她才聽到二狗回答
“褚,九知,我,我叫,褚九知。”
元凝聞言,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
“褚九知,好名字,一聽就是好名字!
對了,我叫元凝,恩公,很感謝當初你能救我一命。”
元凝覺得這名字挺特彆的,但是想不到有什麼詩歌典故。
隻能轉移話題,順便報了自己的名字。
卻不想二狗磁性的聲音呢喃“嗯,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她的名字,在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就說過。
後來他將這件事情記在了腦海中,每次想起,都覺得記憶猶新。
二狗有些自慚形穢。
那個以往能脫口而出的二狗他對著元凝卻難以啟齒,隻能將自己最初的名字告訴她。
元凝又嗬嗬笑,不知道他沉重的心情,還在想著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外麵突然傳來鄧伯的一聲‘籲——’,然後他朝裡麵說
“小姐,我們到家了。”
她頓時喜出望外,轉頭對二狗說“到了,褚九知,你得救了!”
說完就立即鑽出去,招呼侍衛進去將人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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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緋此時正悠閒地臥在躺椅上,聽手下的人給他彙報這幾日的成果。
這些年來,他除了躺在床上的時間,其他時間都花在了經營自己手中的鋪子上了。
他身子弱,逐漸不想出門,但是身邊忠心的手下多得是。
他手下好幾人還是義弟當年過來看自己的時候送過來的,是元家的忠仆,絲毫不用怕他們背叛。
而他管理的生意中,很大部分都是義弟交給自己代為管理的。
早在元凝落水後,他就開始了計劃。
這些年來他賺的銀子也夠多,手下的鋪子有些也出名得很。
這次他就不要盈利了,隻有一個要求——將沈家那幾家鋪子給打下來。
聽手下的彙報,元南緋知道義弟應當是將皮毛運到了,並且成功搶下了沈家好幾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