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子說過,曾經在博文院有個慘痛的案例。
那個案例中,一個善於偽裝的女魔頭,在博文院中,兩年內,殘害了幾個風華正茂的男子……
至於如何殘害的,情況和褚九知遇到的情況差不多,都是被用了藥。
她將人欺騙到自己的住處,然後讓自己的侍衛將人製服,再用藥放倒。
這個世界的各種下三濫的藥物都不容小覷,那幾個男子都是在那女魔頭的折磨中死去的。
若不是後來有一位男子身體素質好,中了藥沒有被放倒,還打倒了那個女子的侍衛闖了出來,恐怕那個女魔頭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男子。
這也是後來博文院要分開為男女兩個學院的主要原因。
這個案例中,那個男子雖然不小心殺了女魔頭的侍衛,但是官府還是判他無罪。
在任何世界都有好人和壞人,這些人並不能以性彆來區分。
惡就是惡,就算是身體嬌弱的女子,心腸歹毒,照樣能犯下很多罪。
所以,後來就有了保護男子的這條律法。
隻要能證明男子是受到女子的迫害,失手殺人,男子的行為會被算作自衛行為,不能判刑。
自然,若是真的失手將女子殺害,還是要伏法的……
這就是這個國家給女子的特彆對待,元凝對此也不想多說什麼。
雖然元凝這麼說,但是褚九知還是搖了搖頭,說“我,要走。”
元凝覺得有些詫異,問他“你要去哪裡?”
褚九知看著她,伸出手“你將,我送送,到官府,可以——”
“啪”
元凝一把拍開他的手,瞪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你沒事吧?我為何要將你送到官府?
事情還沒有結論呢,說不定那個女的也沒有膽子繼續糾纏在此事情上!
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都是避著人的,你這麼一下子自首,豈不是讓那女子得意,反過來倒打一耙……”
“將我,交出去,不,牽扯……”
元凝更氣了
“什麼叫不牽扯我,我才不怕呢。救你都救了,自然要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
我就問你,你覺得這件事情是你的錯嗎?”
她眼睛瞪得溜圓,抿著紅唇,抬頭盯著褚九知,這樣子仿佛要是褚九知說一個‘是’字,她鐵定衝上去咬他一口。
褚九知對自己的想象感到羞恥,剛才他被打開的手掌不疼,但是有些發麻。
他眼神還是不自覺看著少女的紅潤的唇。
那天在馬車上的記憶襲來,頓時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良久,他才搖頭,說“不是。”
聽到滿意的答案,元凝才又笑了出來,點了點頭
“這不就結了!
不是你的錯,憑什麼要為壞人的事情買單,他們這麼對你,就該想到自己也可能被反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褚九知,元凝對他的非常有好感,覺得他一定不是壞人。
也幸好遇到那老頭,讓她將人救了回來。
不然若是褚九知真的被那女的毀了,她該是傷心的。
元凝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那怪老頭去哪了,怎麼一直找不到。
褚九知聞言,麵色也有些異常。
元凝和侍衛們口中的老頭,其實並不隻有那一身老頭的裝束,他見過那人的其他裝束。
當初那人將張老大懷中的金鐲子偷走的時候,穿的是一身乞丐的裝束。
雖然他追上了那人,但是被他用銀針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