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交錯的時空第四章黎國之行
第361節瑰靈彆院二）
清風酒樓跑堂小二老遠就看到月晴一行人走來。嚇了一跳，這位可不好招惹。昨天來一趟，這二樓雅間被砸壞的東西到現在還沒修好呢。
衝旁邊小二甩甩手著急又小聲的道：“快快大壯，快去叫掌櫃的來，昨天那位郡主又來了，彆再出什麼亂子，我們可處理不了。跟她接觸的那些大人物沒有一個是我們惹的起的。”
那大壯連忙點頭，準備走。
小二又忙拉住他道：“記住，千萬彆聲張。”
那大壯又重重點點頭。
大壯依言而去，小二擦了擦手，眼中閃過精明的光。隨後整了整了衣衫，用一旁清茶漱了口，吐在一邊瓦罐裡。帶上旁邊站著的石頭和大明兩人迎了上去。
月晴等人已經到了酒樓門口台階前，隻聽裡麵熟悉的迎客聲，聲音刻意稍壓低，但清亮好聽：
“哎呀，貴客到了，貴客到了。郡主和幾位大人來了呀。歡迎歡迎。”
邊說著邊輪流作揖行禮。完了吩咐道：“快石頭，去牽馬。準備些上好的草料，把郡主的馬兒們都照料好了。”
接著又讓開身子做歡迎狀：“裡麵請，裡麵請，雅間已經準備好了。掌櫃的馬上就到。”
月晴笑笑對墨雪道：“先生你看，這人多會說話，我昨天就見他在門口，熱情迎來送往的。”
墨雪微頷首致意。
月晴邊往裡麵走，邊問那小二道：“怎麼今天也是你在門口迎客？我看跑堂的人不少呀？”
小二一邊把眾人往裡迎一邊回道：“回郡主話，我是王府家生奴才，掌櫃的賞識，讓小的當了這跑堂的領班。”
“哦，這家生奴才的意思是說你爸媽，哦，不對，你父母也是王府裡的人了？”
“對對，郡主說的對。”
“哦，怪不得，自己人呀。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二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回道：“小的名叫秦二，大家都中我小二。郡主也這麼喊小的就行了。”
月晴被他逗的嗬嗬一笑，“哦，秦二是吧，這小二和小二兩個詞相同，光這名字都讓客人喜歡這裡，你們掌櫃的可真會做事。”
秦二不管掌櫃的讓他在這裡有沒有這層意思，但這會兒順著郡主的話說就對了。
“是是是，郡主說的太對了，秦二這名字能讓各位貴人們喜歡來清風酒樓，不枉爹娘給我取這名。看著普通，實則大有用處呢。”
月晴咧嘴大笑，直覺得秦二說話有意思。
說話間，秦二已經帶著眾人到了樓上雅間，今天上樓後換了個方向。月晴上去看特意看了一眼昨天去的那地方，見門口的簾子是拉上的。
“秦二，昨天永安王他們砸壞的東西修好了嗎？”月晴在雅間坐好後問道。
秦二可不敢評說這是誰砸壞的東西，隻道：“正修著呢，隻是裡麵有一些物件，京城裡沒有，隨意取些彆的湊上，掌櫃的又覺得失了那意境，讓貴客們不舒服。便想等些個物件都到了以後再啟用。”
“哦，怪不得，我看那簾子都拉著的。說起來，這事我們也有責任，不知道這賠償有沒有來的及送來。”
秦二趕緊道：“送了送了，昨天郡主剛走沒多久，就送來了。嶽家來了個掌櫃的，不僅送了賠償，還送了不少好東西。說那些都是賠禮，直叫我們掌櫃說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嶽家掌櫃的？”
“是的是的，掌櫃的說害怕耽誤了我們修繕，便由最近的茶樓按照損失程度送來了賠禮。”
月晴回頭看向墨雪：“這我們砸壞的東西還要茶樓掌櫃的賠，是不是不太合適，我聽著這錢數好像不少。”
墨雪正打算回話，門口傳來聲音道：“小姐過慮了，沒什麼不合適的。嶽家上下一體，所有的資金管理都是統一的。為了加快事務處理速度，都會采取這種方式。最近且最大的產業負責前往處理事務，隨後報到當地嶽家商會申請報備，商會自然會把這些東西撥給他們。”
隻見嶽柯、石容與酒樓掌櫃秦有道一同走了進來。
嶽柯自顧在月晴一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房裡現在除了他和月晴，沒有一個是坐著的。墨雪與齊蛟等人還站在一邊。
月晴意識到這些，連忙說道：“大家坐呀，乾嗎都站著。”
墨雪看了一眼座位，小姐身邊最近的位置是身份最高的靈衛和身份最高的執事坐的。
嶽柯立刻懂他的意思，連忙站了起來：“雪先生坐這。”
說著便坐到了與月晴相隔一位的位置上，順便對石容等人道：“小姐剛才都說了讓大家快坐，你們倒是都坐下啊。”
墨雪在嶽柯剛才的位置坐下，石容見狀一笑，拉著秦有道坐在了月晴對麵。
常鬆是站在門口的，齊蛟坐在窗欄上，完成沒打算過來坐的意思，春秀認為自己是下人，自然不會坐。
常玉嘯看了看月晴窗邊空著的位置，又見她看著自己，隻好依言坐了下來。
石容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
月晴問道：“嶽柯，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嶽柯笑道：“小姐進宮許久都不曾回來，我一個人在院中無趣，便也想來出走走。想著小姐從宮裡回來總是要路過這裡的，便想在這裡等你。”
“那又是先約了石容？”
嶽柯道：“這回可不是，石容是有些公務前來處理。”
月晴好笑：“石容，你不是將軍嗎？有啥公務需要到酒樓來處理，陪哪個上司吃飯嗎？”
石容一點也不生氣：“郡主說笑了，我來這當然是有正事的，而且這事還是因為你。”
月晴定了下，“因為我？”
“是啊，郡主沒發現今日這酒樓裡的人明顯多了嗎？”
月晴眨眼：“人多了嗎？這我倒沒注意。昨天人少嗎？”
“當然多了，今日這酒樓裡少說比昨天的客流量多了一倍。且中間不少人物身份都比較特殊。現在正值太後生辰，也是最為敏感的時期，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所以我就被安排到這裡來了，主要是與城守大人一起保證這裡的治安，以防有事再鬨事。”
月晴不好意思的笑笑：“嗬嗬，酒樓生意好是好事呀，這能跟我扯上什麼關係，不會是怪我昨天做的事影響到你們了吧？先說好，昨天那事可是永安王挑起的衝突。今天在太後那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
“倒不是責怪郡主，隻是這裡的人不少都是想要目睹郡主真空才聚到這裡來的。”
“看我？看我做什麼？”
石容好笑：“郡主不明白嗎？山莊常氏的女人可不會隨意出現在外麵。郡主如此高調行事，自然會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月晴皺眉，看了看墨雪。
墨雪道：“石將軍說的實是，小姐如此舉動確實會引來不少人。”
月晴語氣不太好的問石容：“慕名而來？他們怎麼知道哪位是順安郡主？”
石容笑道：“這麼很好猜，大家都知道黎國的順安郡主是常氏貴女雍靜王妃所出，而且不會像尋常黎國女子一樣待在閨中不門，那麼像郡主這樣女子出門的人必定很惹眼。”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出門，這樓下不還有不少女人嗎？”
秦有道接著回答道：“那些女子大部分都出自江湖，有固定的裝束。隨同各自的幫派，江湖中人大都相互熟識，隻要一打聽就能知道是哪門哪派。而郡主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山莊的人平時不怎麼出現不說，光這兩位明顯惹眼的赤衛裝束便能明說很多問題了。”
月晴看了看常玉嘯和常鬆的衣服。
“我說，赤衛必須這麼穿嗎？你們沒彆的衣服嗎？”
常玉嘯道：“小姐，這些衣服都是山莊統一安排的。”
嶽柯在旁邊道：“小姐，這紅衣蟒紋服是赤衛的榮譽，也代表著他們忠心。在山莊裡有規定，赤衛的衣服不能換，否則要用他們的血染紅已身。”
石容抖眉：“喲，山莊這條規矩還挺嚇人的。”
月晴瞪他一眼，對墨雪說，“這規矩誰定的，也太不講理了，不會真有人要執行吧。”
墨雪道：“小姐，外人麵前，這些就不必詳談了。但山莊確實有規定，赤衛的服裝統一，除非他們死了，否則這衣服便換不下來。”
齊蛟也道：“不隻是衣服，山莊裡的侍衛們隻要當上了赤衛，那便一輩子都是赤衛。是不能卸任的。”
石容奇怪道：“那要如此說的話，山莊裡的赤衛豈不是很多，為什麼傳言，山莊赤衛隻有二十幾名？”
齊蛟危險的看他一眼，“石容公子如果好奇，哪天親自到山莊一趟便都能了解了。”
石容笑道：“可是有去無回？”
月晴不耐煩道：“哎呀，你就彆添亂了。豈有此理，這些人是沒事乾了，跑這來專門看我，怎麼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這是想把我當成耍猴戲的嗎？還真有些讓人不舒服。”
嶽柯道：“眼睛畢竟長在人家身上，小姐既然要出來，就要做好這些準備。”
月晴冷哼一聲。問石容道：“你剛才說你和城守專門過處理這裡的事，那這裡有可是有人鬨事了？”
石容點頭道：“確實如此，江湖草莽彙集的多了，自然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況且一部分人還想要在這種時刻揚名立萬，自然會時不時的表現一番。我光今天一上午便已經攔下了六回紛爭了。”
月晴皺眉沒有再說話。心裡有些不太好受，這些人想要接近自己多多少少都是帶著些目的的。想想如果以後自已要單獨離開的話，豈不是還要應付這些人。誰知道都是些什麼人，估計也是壞人比好人多些。想著便歎了口氣。
齊蛟在旁邊道：“小姐不必擔心，有我們在，必叫他們打擾不到小姐。”
月晴眉頭不展，看了一他眼道：“擔心倒是不擔心，不過這心裡確實有些不好受。”
石容笑道：“郡主也不必憂心，王爺也是考慮到會有此等情況，才讓我和城守前來。有我們在這裡，這些人就算想做些什麼也不會明著來的。
不過郡主以後多少還是吸取些教訓才是，你出來轉一圈不要緊，可是苦了我了。王爺這兩天忙著太後壽宴的事，本來我是偷得清閒兩天，你這出來一轉可就把我的好日子都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