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我體內有塊至尊骨!
一人一劍一白衣,始於廢墟深處刮起一陣風。
陰兵列陣欲降白衣,無眼之人當頭,馬夫斷尾,中有抬轎者充陣。
“這這是?”
絕望之中,羅生體內的至尊骨竟在震鳴,似乎有什麼正在召喚他。
一眼望去,那位女子約莫十七八歲,正值花樣年華,遠觀氣度非凡。
落花了,隨風浮沉,從女子身上有百花落下,這一刻羅生恍然大悟。
當初村口列下的百花門和這女子有異曲同工之妙,村口的百花門應是她布置下的。
可她為什麼來救自己呢?
“生人退讓,逝者出土,鬼使浩蕩,屍骸先帝當為天道。”
“純陽之魂以到,純陰之魂以到,獻祭大陣,生靈無殤!”
陰兵施令,棺材上纏繞的紅白之線欲要瓦解,從內部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更加強烈。
白衣女子宛若天外飛仙踏夜而來,在空中踏步,與陰兵周旋。
陰兵列陣,血紅凝光爆發,地上塵土飛揚,周圍一片混沌。
一,二,三九!
足足九位陰兵,它們陳列在八個方位,一人以身成陣眼,形成正八邊形,陣法初啟,從中有一隻巨大的手正往外伸出。
羅生呆住了,不知去向,去幫女子?自己境界太低,區區一個搬血境。
逃跑?根本逃不出這個鬼地方,而且本身的責任感不允許!
可謂是進退兩難,這時,羅生感到了體內自尊骨正在蛻變,如抽絲剝繭一般,雖為虛骨但也蘊含著至尊骨的威能。
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湧上心頭,他的每一根經脈,流淌的每一滴鮮血都在沸騰。
“這股力量?是誰給予我的?難道是荒天帝?”
力量湧上心頭,羅生能感受到自己神識,體魄等各方麵直線上升,當他嘗試移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似陷入了泥潭一樣,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觀望女子與陰兵戰鬥,羅生心急如焚,心裡有萬千螞蟻在爬,仰天咆哮著
“天!到底怎麼回事!”
無論怎麼嘗試,身下有一股力量將他困住,那位白衣女子此時正占據上風。
女子身輕如燕,又似與黑夜融入為一體,時而出現,從各個方位擊潰陰兵的陣法。
大地顫抖不停,暗沉血紅的黑夜在女子神通施展下,變得通明,戰鬥白熱化,廢墟變得滿是瘡痍,破敗不堪。
當女子汲取天地靈炁後,劍現金光,夜被點燃,劍中有金龍浮現,祥瑞之征。
砰,陰兵中一人被擊潰,劍起頭落,一名陰兵湮滅,剩下的陰兵也被逐一擊潰。
血淋淋的一幕被羅生一覽無餘,是華麗的招式,是暴力的美學。
女子快速飛來,拉住羅生,他看見了女子的麵容,驚豔絕倫,絕美的皮囊,優雅的五官。
宛若有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姿,她美得不可方物,讓人難以忘懷。
“小子,看什麼呢?趕快走,此處可待不得!”
盤空女子拉住羅生往外拽,但無論白衣女子怎麼努力都無法將羅生拉出去,在她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慮。
“怎怎會呢?你體內有至尊骨呀,按理說當能抵禦煞氣,為何卻不能呢?”
“難道說你體內的是荒所欽定的至尊骨?”
女子盯著羅生,十分不解,她咬牙催動體內寶術,比起方才與陰兵戰鬥的架勢更加強橫。
可卻對羅生無可奈何,羅生苦笑著,其實他想說自己另外一塊骨,還沒有挖掘出來,但想了下還是沒有說。
“姑娘,不知芳名,似乎我的死是命中注定,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稱我白怡吧,我已經忘了我的名字,還有,住嘴!你要是死了,我也得死,你以為我想救你嗎?倒是你為什麼一人闖入禁區?”
白貽?白衣?還真容易搞混淆,可現在自己無法脫身呀,能怎麼辦?羅生也是問道。
“為什麼?”
“此乃屍骸仙帝出世,需要九轉,每一轉都要吞噬純陽純陰之魂,現在應當是第一轉,暫沒有太多力量,所以我尋覓了大半個世界來到此處。”
“而且你的至尊骨十有八九可能與荒有關,你的至尊骨必有他的力量,隻是你還未激活。”
白貽這番說辭倒是把羅生說的一頭霧水,屍骸仙帝轉世?
那為何又會在自己要去的村靈之處而現呢?還有荒的至尊骨又是怎麼回事?
“落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邪石,落下的便是一口棺材承載著屍骸仙帝,你為何要來這裡尋死?”
白貽沒有繼續費力,她連忙解釋道。
可為什麼段德老仙人要讓自己前往這裡呢?難道說
靈光乍現,羅生茅塞頓開,他懂了。
荒與段德曾是好友,段德知道屍骸仙帝要轉世,而對付屍骸仙帝最好的方法便是讓荒留給自己的至尊骨激發初能力。
可是為什麼荒又留給自己至尊骨呢?到時候一定要去找段德問清楚。
“對了,白貽,我要怎麼才能激活我的至尊骨能力呢?”羅生焦慮問道。
“信念,不過你也不可能得到荒的認可,現在還是得趕緊清理掉你腳下的煞氣。”
白貽撇嘴,她不相信荒會認可一個毛頭小子,她執劍揮擊,一次次想斬去羅生身下的煞氣,卻不奏效。
“難道,我真不能逃出去嗎?或許我真的不配得到他的認可吧。”
羅生嗟聲歎息,是呀,荒怎麼會庇護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人。
“小子,彆歎息了,你死了,我也得死,要想個法子逃出去。”
正當白貽思慮的時候。
砰
一聲暗沉的聲音響起,是那口棺材落地了,剛剛那口棺材在陰兵列陣的時候消失了,現在詭異的又出來了。
西風漸漸起。
“完了,棺材落地,西風起,見者歸西。”白貽低眉,臉色很不好看。
咚咚咚,棺材裡的聲音更加強烈,從棺材裡一道渾厚的聲音傳出。
“何人?敢斷我長眠?罪不可恕,今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