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這麼不講理,兩家的女眷們也氣的不輕。奈何她們往常學的都是溫良恭儉讓,對罵人一事屬實不怎麼精通。
在麵對那些人莫須有的指責時,一個個隻會紅著臉說,“你們胡說八道,你們信口雌黃,你們恬不知恥…”
這些不痛不癢的話裡,甚至連個臟字兒都沒有,再配上他們溫聲細語的語氣,聽上去更是毫無氣勢可言。
殊不知這些毫無攻擊力的指責,隻會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讓他們罵的更加的肆無忌憚,把兩家女眷氣的那叫一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了一般…
包衙婆見狀再也忍不住了,這種罵街的事就不適合這些曾經的高門貴婦。沒把彆人傷著半分不說,反而還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她一把拉開站在前麵的蘇氏和楚氏,雙手一叉腰,對著站在最前麵的人,就是幾口帶泥的老痰接連攻擊了過去。
“嗬~忒忒忒…”
包衙婆本就長得人高馬大的,比一般男子的身形都要魁梧,相對的,她的唾沫儲量也是相當的豐富。
站在前麵的那些人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婦人竟會突然衝出來,而且還用這般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一時不察之下,幾個叫囂的厲害的人,都被兜頭吐了一臉。
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包衙婆的二次攻擊又來了,她伸手指著他們的臉,唾沫橫飛的將這些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期間有講道理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的侮辱性詞彙。
就這還不算完,包衙婆罵街主打一個聲情並茂,連罵帶比劃。嘴裡的攻擊一刻不停,手上的動作也與時俱。
趁那些人被罵的接不上話,包衙婆突然拍著手,跳到一年輕男子麵前。
虛虛在他臉上抓了一把,然後又糊在自己的鞋底上,狠狠踩了好幾腳。
“不要臉是吧?不要臉老婆子就給你好好踩踩,就這以前還是個讀書人,我家狗都比你懂道理會說人話。
一群臭不要臉的!還敢在老娘麵前擺你們大爺的譜兒,你們算什麼男人,就是一群不知廉恥,不懂感恩的畜生玩意兒。
剛剛如果不是九小姐替你們衝出去攔著那群野牛,你們早就被踩成一灘肉泥了!
要我說就多餘救你們,就該讓你們被狠狠踩幾腳,踩的你們腸穿肚爛,腦袋開花,起碼死了還能肥肥地。”
就在包衙婆火力全開的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她衝上去又不是特意為了救我們,是為了救你們,可彆把她說的那麼偉大!”
這聲音她可是熟的很!
包衙婆一早就注意到了,躲在人群裡上躥下跳的任珍珠。等對方話音剛落,她快速出擊,一把將人從人堆裡拎了出來。
任夫人見女兒被抓,趕忙伸手想幫忙,結果被包衙婆的大腳踢出去好遠。
而任珍珠被包衙婆用力扯著發髻,五官都被扯變形了。
她伸出手去想抓包衙婆的臉,結果下一秒,臉上啪啪就挨了兩個大耳瓜子,臟兮兮的小臉兒,頓時腫的跟發麵饅頭一樣。
包衙婆不光打了任珍珠一頓,還拎著她的頭發懟到那些人的麵前,前排的人被這潑辣的舉動嚇得紛紛後退。
“你個小賤蹄子,你們兄妹倆在水裡喪德敗行的醜事兒,你以為大家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