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抬走以後,葉九璃又鑽進車廂裡翻找了一陣,將找到的藥包遞給蘇氏囑咐道。
“他的傷口已經處理的好了,隻是這次傷的有些嚴重,他現在還在發熱。
先把藥煎了給他服下,好好休養幾天,等熱度退了,再將流的那些血補回來,養好了應該就沒事了…”
葉九璃仔細吩咐蘇氏和周嬤嬤要記住的重要事項,而蕭雲樅和蕭予年他們,此刻正圍在帳篷裡,查看葉洪池的傷口。
當看到葉洪池腹部上,那條幾乎貫穿他大半個身體的縫補痕跡時,所有人都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這麼長!他們記得昨天給葉洪池上藥的時候,傷口雖然很深,皮肉也外翻了,可是好像沒這麼長啊?
他們哪裡知道,葉九璃是將手伸進去,徒手給葉洪池取出肋骨複位的。
而且為了輸送治愈術,葉九璃還得時不時的撐開手掌。這也導致傷口被撕裂的大了些,也就有了那麼長的一條蜈蚣在他胸腹上。
蕭家人不知道葉九璃的治療手段,隻覺得這樣處理傷口的方式太過奇特。
蕭雲樅捋了捋胡子,眼底是毫不遮掩的驚訝之色。
“為父戎馬半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給人治傷的。把人的傷口像是縫衣服一樣的縫起來,此等方法真是聞所未聞啊!”
蕭雲蔚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手段。
想當年我們在軍營的時候,士兵們受了傷,若是流血太多止不住,就隻能用燒紅的烙鐵,強行將傷口給烙上…
那股肉被燒焦的味道,我到現在都忘不掉,當時好多人就那樣活生生的痛死了!
我記得年哥兒的背上,就有好幾處用烙鐵烙過的疤痕吧?你要是早些將葉九璃娶回家,說不定也就不用遭那些罪了!”
“你這話說的,予年上戰場的時候,葉九璃才多大?人能嫁給他嗎?”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予年能娶到這樣的妻子,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也不知道九璃這一身本事是跟誰學的?彆說其他女子了,就是其他的男子,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眾人的話題越聊越偏,不禁回想起曾經的軍旅生涯。聊著聊著,蕭家眾人的眼底,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懷念和遺憾。
蕭予年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還在仔細的觀看葉洪池的傷口。
看到邊緣部位已經出現結痂的趨勢,他嘴裡念念有詞,“此法確實很厲害!若是我們能早一些知道這樣的治傷手段,很多人也就不必枉送性命了。”
他的感歎並不是懷念以前的生活,而是為那些戰死沙場的人感到痛惜。
他們也是爹娘的兒子,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爹。
隻可惜往事不可追…
蘇氏她們去熬藥了,葉九璃又去看了看蕭予昭的情況。
陳氏和蕭月瑩守了蕭予昭一晚上,這會兒靠在一邊睡著了,邱氏正挺著大肚子在旁邊照顧他。
蕭予昭脫臼的手臂已經能活動了,隻是暫時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否則肩膀就會覺得酸疼。
借著查看頭部傷勢的動作,葉九璃又把蕭予昭的腦袋掃描了一下。
腦震蕩的情況也好了很多,除了還有些輕微發暈,暫時沒有出現其他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