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的事,阿吡曜自然也不會那麼蠢,將聖物拱手奉上。
無視了替大長老傳話的那人,他看著族裡的其他人繼續說道。
“族規上寫的清清楚楚,下任首領的人選,必須是在位的首領親自定下。”
“若是中途有突發狀況,首領來不及定下人選,則由她嫡親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繼位。”
“隻有在首領沒有選出合適的人選,自己又沒有嫡親後代的情況下,才能由長老會共同商議,選出合適的新一任首領,我說的是也不是?”
其他人紛紛點頭,替大長老傳話的人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阿吡曜,認為他說這麼多,就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又有什麼用呢?阿納施還能再活過來不成?
“這族規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現在說這些是想乾什麼?”
“要知道阿納施首領當年,可並沒有留下自己的嫡親血脈,然後就離開了族裡,緊跟著又失蹤了十幾年。”
“剛剛是你親自證實了,她以後都回不來了。難不成你現在又想告訴我們,她還活在世上不成?”
那人倒是沒有想過,阿納施是不是在外麵留下了血脈一事。因為在他看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
阿吡曜隻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緊跟著說出一件讓所有人都震撼的事情。
“阿納施首領確實已經不在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留下了自己的嫡親血脈!”
人群中先是安靜了一瞬,阿吡曜趕忙抓緊時間,將剩下的話一股腦說出來。
“其實當年阿納施首領在離開日月族的時候,就已經懷了身孕。”
“隻是她當時一心想出去為族裡尋找出路,思慮再三後,才沒有將身孕一事說出來就離開了這裡。”
“或許是阿納施首領在天之靈,這次我們在北地被追殺的時候,偶然被人所救,無意中還讓我找到了首領的血脈!”
“既然阿納施首領有後,那按照族規,不論是聖物還是首領的位置,都應該傳給她的後人才是!”
伴隨著阿吡曜的話音落下,早就按捺不住的人群中,頓時發出“轟…”的一聲,然後大家再無所顧忌,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阿吡曜剛剛說什麼?阿納施首領…她…她有自己的嫡親血脈?該不會是我出現幻聽了吧?”
“你沒有聽錯,我們都聽到了,阿吡曜剛剛確實是這麼說的,阿納施首領有自己的血脈…”
“可是,這…這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莫非你覺得阿吡曜剛剛說的是假話?”
“我覺得不像!你看阿吡曜說的信誓旦旦的,這事兒很大可能是真的…”
“我也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你們彆忘了,我們族裡有一門特殊的驗證方法,那就是曆代首領,都會在宗祠裡留下他們的血樣記錄。那人到底是不是阿納施首領的後代,等揭曉了是誰以後,去宗祠一驗就知道真假,他說謊也沒用。”
“對對!而且混淆首領的血脈,這個罪名可是很嚴重的,阿吡曜又不是不知道族規,我覺得他犯不著在這種事兒上撒謊。”
…
“那這麼說來,阿納施首領還真有自己的嫡親孩子?就是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這人剛說完,旁邊的人就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傻啊!既然阿吡曜都說了,聖物和首領位置應該交給阿納施的血脈,這就說明那個孩子必然是個王女!”
“若那孩子隻是個王雄的話,哪裡還值得拿出來一說?阿吡曜自己就是前首領的血脈,王雄要是有繼承權,他自己登位不就行了嗎?”
那人一拍腦門兒,臉上掛著訕笑。“對對對,你說的對!是我一時沒有轉過彎兒來。”
“可這樣一來,不隻是大王女,豈不是連其他王女也沒機會了?”
這話一說,大家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看著齊齊變了臉色的大王女和大長老兩人,大家都知道,這事兒不是這麼容易就解決的。
大王女費了那麼多心力,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麼多年。
怎麼可能甘心給彆人做嫁衣,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首領位置,被一個不知道才幾歲的花黃小兒給奪去?
且等著看吧!這事兒還有的掰扯!
…
果不其然!
大家剛剛說完上麵的人肯定不會甘心,就聽到大王女身邊的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簡直荒謬!事關首領血脈的問題,豈是你說是就是的?”
阿吡曜不置可否,“你也不用如此疾言厲色!真的假的確實不能僅憑我一人所言,血脈一事更是不容有失。”
“大家若是不相信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宗祠裡進行驗證,這樣還能讓那個孩子少受些委屈和非議!”
阿吡曜迫不及待想去驗證的行為,讓下麵的人更加相信他說的那個孩子,肯定就是阿納施的血脈無疑了。
可是大王女一派的人,哪肯這麼輕易就讓阿吡曜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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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思忖半天之後,有人在剛剛說話的那人耳邊說了一句,阿吡曜的妻子離開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
那人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證據般,一雙眼睛頓時亮的驚人。
該不會是阿吡曜自己生了個女兒,等他女兒登上首領的位置以後,他好躲在後麵做那個實際掌權的吧?
女人覺得自己推測的很對,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
否則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一個不知道在哪兒失蹤了十幾年的人,悄悄的生下了一個女兒,還正巧救下了要出去尋找她的人。
…
雖然是這樣想的,不過女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那個想法說出來,而是換成了另外的話。
“不知道那個孩子如今年歲幾何了?該不會還是一個隻會吃奶的孩子吧?”
阿吡曜看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正準備將包小小介紹給大家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女人又開口了。
“阿吡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妻子離開的時候,好像已經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了吧?想來現在孩子應該出生了吧?”
阿吡曜擰眉,狐疑的看向女人,有些沒聽懂她話話裡的意思。
他們剛剛不是在說阿納施的女兒嗎?怎麼好好的扯到自己妻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