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了一個多小時，陳壘暫時退下舞台休息。
馬洋直接叫住了他，簡要解釋了薪資和酒水提成的事。
陳壘撓了撓頭，爽快地回答“可以。”
這讓馬洋有些尷尬。
“沒事，如果你覺得基礎薪資少了，還可以再加。”馬洋說。
陳壘眨眨眼“那……就再加點吧。”
馬洋“……”
瞧這孩子多坦率啊！
馬洋覺得自己被自己坑了，原本以為陳壘會客氣地說“不用了”，然後他順勢而下，隨便聊兩句就過去了。
結果反而是陳壘順著台階下了。
但話已出口，不能食言。
馬洋稍作掙紮“好吧，我將你的基礎薪資提升到一百八十枚銀幣，加上酒水提成。你下次登台時，一定要告訴客人們，讓他們多購買些幻釀，明白了嗎？”
陳壘麵露難色，羞澀地說“馬哥，我不好意思。不然我還是拿一百五十枚銀幣吧，你彆讓我向觀眾說話。”
馬洋頗為無奈，看這孩子的臉皮多薄啊。
“算了，那你專心唱歌就好，這件事我來宣布。基礎薪資仍是一百八十枚銀幣，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陳壘點頭，退下舞台喝水休息。
馬洋向張元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領會，走向舞台。
“喂喂。”
“大家好，我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魚鱗酒館的掌櫃，我姓張。”
在神秘的吟遊詩人陳壘取代了昔日的駐唱歌手後，網咖的氛圍變得不同尋常。“難道上周的夜曲精靈還沒能滿足這裡的靈魂嗎？現在，他竟攀升至更高的榮譽了嗎？”人群中傳來低語。
張元注意到眾人略帶疑惑的目光，連忙揭示謎底“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陪伴。今天我要宣布一項特彆的恩惠，獻給我們尊貴的吟遊詩人！”
“自今日起，每當陳壘獻唱——也就是每晚黃昏至深夜的四個魔法時辰，所有飲品的收入，都將有部分作為他的激勵贈予他。”
“具體的分成方式將如下所述……”
“不久後，我們將推出全新的魔法飲品單，每一種飲品的貢獻比例，都將明明白白地列出。”
“所以，如果你們喜愛我們的詩人，就多多品嘗那些魔力之液吧，它們將成為你們無聲的支持，感謝各位的理解與厚愛！”
張元言畢，立刻鞠躬退場，不多言一句無用之語。這正是摸魚網咖始終遵循的法則少說多做，服務如輕風拂麵，在顧客需要時悄然降臨。
台下頓時喧鬨一片。
“飲品收益分給吟遊詩人？”
“如此慷慨？”
“而且是一半！我能否立刻一展歌喉？”
“嗬，隻要你唱得比陳壘更動人，有何不可？”
“太棒了，支持！請再來一杯！”
“我也要一份。”
“這邊請！”
服務員們忙得不亦樂乎，自摸魚網咖成立以來，這樣的盛況前所未見！
馬洋和張元相視一笑，心中暗喜，看來局麵比預想的更有希望。
……
深夜，月華如水，眾人微醉卻仍流連忘返。
陳壘在謝幕之際，破例向聽眾表達了由衷的感謝，然後滿臉緋紅地退場，消失在了網絡區域的陰影中。
馬洋和張元與服務員一同歡送賓客。
“感謝您的惠顧！”
“願您歸途平安。”
“期待您下次的光臨！”
直至深夜十點半，網咖才終於恢複了寧靜。
“快算算，究竟售出了多少魔法飲品！”馬洋迫不及待地奔向收款台。
片刻後，馬洋臉上的欣喜漸漸褪去。
“飲品銷量確實可觀，可…就這麼點進賬？”
馬洋有些失落，原本期待著馬上扭轉虧損，但這筆銷售額卻讓他心涼半截。
今晚出售的飲品確實多出許多，比前幾日平均值足足增長了八成！這意味著大多數客人在得知飲品能夠資助陳壘後，都額外點了第二杯，甚至不乏一些昂貴的秘釀。
然而，離盈利還遙不可及。
張元冷靜分析“這很合理。馬哥，飲品銷量暴漲不假，但我們吸引的客人還是太少。”
“你想，這裡座位有限，就算全坐滿，還有人願意站立，賣出上百杯已經很可觀了。那麼一晚上，我們也就掙幾百到一千金幣，扣除給陳壘的一半分成，一個月下來也就隻有兩三萬金幣而已。”
“等等。”馬洋皺眉，“這麼說，我們賺兩三萬，也要分給陳壘兩三萬？”
張元無奈地歎道“馬兄，這豈非自相矛盾？給陳壘五成的份額，本是你一手策劃的……”
馬洋長長的臉龐瞬間黯淡下來“……我想反悔了，不如彆分給他半數，五分之一或百分之一如何？”
張元哭笑不得“馬兄，言出必行，怎能今夜便改口？五成，這可是你的主意。”
“是我定下的，可我沒料到會有如此巨款……”馬洋頭疼地抓撓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