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休得猖狂!”
一道大山一般的黑色重尺虛影從天而降,直擊持刀黑衣大漢。大漢見狀,連忙抬刀招架,卻被重尺倒逼著連連後退。
在連續踩破數百米的地麵後,大漢總算擋住了攻勢。
“嘖嘖嘖,你這家夥實力不錯嘛,修為看上去不咋樣,居然能將本王逼退數百米,今天你就算下去了也值得誇耀了。”
“哼!”
一聲冷哼響起,隻見提著玄黑重尺的古慧陽正從虛空中邁步走來,此刻的他衣衫有些淩亂,氣息不勻,身上更是沾滿了血跡,不過基本都是彆人的,顯然是剛剛經曆了一番激烈的廝殺。
古慧陽麵色冰寒地注視著一臉從容的黑衣大漢,冷冷地開口道:“獅拔山!我新月派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向無怨源,今日你攻我山門,真不怕我們秋後算賬?!”
“嘻嘻嘻!秋後?那也得你們還能見到下一個秋後才行啊。”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隨後又一名黑衣身影緩緩從後方走來。
看清楚來人後,古慧陽瞳孔略微一縮。
“你說沒有怨源?拜托,我們嘯山七怪,情同手足,你們新月派殺了我們虎力魁兄弟,我們來為他報仇不是天經地義嗎?”
新來的身形細長的男子,一臉狡黠地開口道,那碧綠又狹長的豎瞳死死盯著古慧陽,仿佛盯上獵物的毒蛇。
“一派胡言,誰不知道你們嘯山七怪勢同水火,居然在這裡談什麼兄弟情義,實在可笑,而且當初那虎力魁不就是被你們暗算,才逃至我新月山脈的?”
被當麵戳穿的兩名黑衣人,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再次露出譏諷的表情。
獅拔山咧嘴笑道:“你懂什麼,所謂勢同水火不過是我們演給你們這些外人看的罷了。而且你說虎力魁老弟是被我們暗算了,證據呢?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反倒是我那老弟是確確實實死在了你們手上!”
“對對對!獅大哥說得對,你們這新月派當初舉派圍殺我虎哥時,可曾想過今日?可憐我那虎哥一世豪傑,竟然葬送在你們這群小人手裡!今天我們就是要讓你們嘗嘗被圍攻的滋味。”
“你們——!”古慧陽臉色鐵青,心中氣惱,這嘯山七怪都是聲名在外的元嬰期妖獸,如今聯手來攻,對新月派造成極大威脅。
“古師兄,他們來的目的,我們心中早已明了,又何必跟他們浪費口舌?殺吧,犯我新月派者,一個不留。”
一道悠揚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隨後便見道一名青衣翩翩的俊毅男子,踏空而來,男子手持青色玉笛,一臉平靜,隻是那雙眼中卻泛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古慧陽歎息一聲,笑道:“葛青師弟說得對,是我浪費口舌了。”
“今天這些賊人,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洶湧的殺機從古慧陽身上迸發,隨後如山的重尺,猛然向前打出,而葛青炎也不落後,玉笛橫持,繚繞的音律擴散開來。
獅拔山臉色一變,劈出一道大刀虛影,迎擊重尺,同時大吼道:“蛇佐,不要留手,一起上!”
“好!”身形細長的男子同樣麵色凝重,沒有保留,兩把泛著幽光的匕首破空擊出。
然而匕首行至半空,便速度驟降,隨後更是猛烈振蕩起來,仿佛空氣中有無形的波浪正在不斷衝刷著匕首。
堅持不過片刻,兩把匕首便無法再支撐下去,被無形的波浪裹挾著朝著蛇佐倒飛過去。
蛇佐麵色一驚,連忙召喚出一麵鱗盾抵擋,然而鱗盾同樣支持不過片刻,便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