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靈力向中央彙聚的速度，讓靈力彙聚速度既不會過快，又不至於太慢。
效果很明顯。
那道影子動蕩程度小了很多，並且不斷吸收靈力變大凝實。
見此，張川稍微鬆了一口氣。
“很好，就這樣慢慢來，接下來隻要影子成型，就是半隻腳邁入築基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乃至半個時辰過去！
張川臉上的輕鬆逐漸被焦慮取代，汗水開始不斷從額頭滲下。
“怎麼會這樣？”
“為何......為何還不能成型？！”
氣穴內，影子凝實的速度越來越慢，幾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但就是沒有絲毫要成型為靈台的趨勢。
張川用力咬了咬牙，
“我就不信你這影子成不了型！”
緊跟著，張川猛然加大了靈力輸入速度。
然而，隨著氣穴內靈力猛增，氣穴中央的影子非但沒有加快凝實，反而越發動蕩起來。
沒過多久......
那團影子就化作一團精純的靈力爆散開來。
張川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隨即，
“噗！”
一口鮮血吐出，張川的臉色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半晌之後，張川才總算恢複了一些氣色，隻是神情依舊沮喪。
“怎麼會牢固到這種程度！”
“難道真是因為練氣期的基礎太過深厚？可是不對啊......不都說基礎越深厚，突破瓶頸越輕鬆嗎，到我這兒怎麼反過來了？！”
“還是說......雜靈根的資質，就不可能突破練氣期......”
“不，不對！”張川搖了搖頭，當即又否定了這個猜想。
雜靈根不能修煉到築基，那是說的正常雜靈根！正常的雜靈根純粹是因為資質太差了，才不能突破到築基，甚至能夠修煉到練氣期都屈指可數。
而自己是正常雜靈根嗎？
在這一點上，張川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誰家雜靈根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從零修煉到練氣圓滿啊？！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信，你要說是極品靈根還差不多！
而且最令張川困惑的是，一直以來，他以為特殊體質帶來的修行的順利，今天似乎失效了。
不僅如此，體質好像非但沒有帶來幫助，反而有一種阻礙的感覺。
“唉——！”
張川深深歎了一口氣，雖然懷疑是體質的緣故，但是終究無法確定，除此之外，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還是自己的氣穴過於牢固，一般的靈台無法成型。
冥思苦想半天後，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還是先去問問比較專業的人士吧。”
最終，張川決定尋求幫助。
......
“嗯......”
鄭千戶摸著下巴，露出一臉糾結的模樣。
“你這問題還真把我給難住了......”
張川一臉真誠，恭敬地說道：“師父隨意推測一番也可，弟子實在有些困擾，不然也不敢麻煩師父。”
“那好吧......”鄭千戶點了頭，隨後又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盯著張川。
“話說回來......你小子竟然是雜靈根？你蒙我呢！”
張川嘴角一抽，心中頓時吐槽，你都當了這麼久的師父了，居然連徒弟最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嗎？！未免不上心過頭了吧！
隨即他用幽怨的眼神看向鄭千戶，“師父......您不是知道我是雜役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