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推開夥房大門,探頭進去左右一番打量,入目的是一個大廳,四處堆放著不少食材,不過現在似乎沒有什麼人。
“你有什麼事?”一名穿著布滿汙漬但依稀可以辨認是門派弟子服飾的青年,掀開一道門簾走進大廳,“現在可不是做飯的時候。”
見到有人出來,張川連忙開口道,“這位師兄,我叫張川,是新來的雜役弟子,今天開始到夥房做事。”
“哦......是這樣啊,”青年倒沒有懷疑張川的說辭,畢竟張川穿著弟子服飾,而且也不會有人特地來冒充地位最低的雜役弟子吧。
“師兄,不知在夥房需要做些什麼?”見青年沒有確認自己身份的打算,能少一事的張川自然沒有意見,主動詢問其自己的工作內容。
“你還挺積極的......”
青年打量了一眼張川,隨即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開口道。
“夥房的工作說來也簡單,就是劈柴、燒火、送飯,還有處理送過來的食材而已,雖然說有時候工作量會比較大。還有,我叫李平,姑且在夥房算個管事的......你剛來就先跟我學幾天,等都學會了再自己做吧。”
李平看起來是個急性子,三兩下就將事情交代完畢,也不再管張川,徑直掀開門簾回到內屋去了。
張川不疑有他,隻當李平是管事的,於是便跟了上去。
......
劈啪!
隨著最後一根圓木被劈好,張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看著眼前剛劈好的堆成小山一樣的薪柴張川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張川來夥房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個李平在教了他幾天後,就將大部分活扔給了他,自己玩起了消失。
對此,張川也是一臉無奈,想找他抗議,也因為根本找不到他人而無從抗議,加上自己又是新來的,就算想把活推給其他人,也沒有合適的對象。
將劈好的柴堆放在後院後,張川正打算回去修煉,突然一個穿著臟兮兮弟子服飾的中年模樣的人從屋內走出,“李平又不在嗎?”中年人在後院一陣張望,發現想找的人不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張川。見中年人看了過來,張川內心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張川,你去給外門弟子送靈食吧,”也不管張川是否願意中年人直接就這樣開口吩咐了。
“唉!”張川推著盛放靈食得小車無奈的歎氣,這不是第一次了,當張川意識到李平不是什麼管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反正彆人似乎把他當成了李平的幫手。
隻要李平不在,就會把本來該李平做的事直接推給自己,關鍵的是即便自己聲明跟李平沒有關係,彆人也不在意,因為他們隻是想找個方便的人推卸責任罷了。
砰砰!
敲響一處院子的大門沒多久後,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就在院內響起。隨後一名身穿白袍留著長發一臉陰鬱的外門弟子打開了大門,看到門口的張川後,這名弟子的臉色立馬更難看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才把靈食送過來!你們夥房的這些雜役弟子都是些懶散的豬嗎?!”
難怪沒有人想做送飯這差事,聽著耳邊傳來的陣陣辱罵,張川這才明白這份工作的糟糕之處,但是他現在不僅不能還以顏色,還得一臉微笑將靈食給對方好好地遞過去。
畢竟他一個修為低下的雜役弟子可惹不起這些修煉了多年的外門弟子。
要知道門派內雖然禁止傷人性命以及將人重傷,但一定程度的私下切磋是完全允許的,要是得罪了誰,被平不無故打一頓,可沒地方說理去。
“切,給我記好了,下次再耽誤我修煉,要你們好看!”看著張川一臉皮笑肉不笑,但就是不發作的樣子,白袍男子自討了個沒趣,放了句狠話,就用力地關上了大門。
“我忍!”
張川內心默默念著忍字大法,一邊推著還剩大半靈食的小車繼續前進。
等到所有的靈食送完,太陽早已偏過了當中。
“呼!”張川用力呼出一口氣,想要平緩一下自己的心情,額頭泛起的青筋表明他正處在爆發邊緣。
他是看出來了,很多外門弟子根本沒把雜役弟子當回事兒,挑刺的、抱怨的,甚至直接開罵的那是應有儘有。
“你們修煉不順利,關我什麼事!這都能賴我頭上?”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往好處想想,靈食幾天才會提供一次,而且是輪班送,自己一個月也未必會遇上一次,真遇上就當是鍛煉心境了。
真要遇上太沙缺的,先把他記住,等他將來噶了,再去把他墳給刨了,我就不信這些人還能飛升。
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後,張川內心總算平靜下來。
時間還早,現在回去修煉還來的及,看了一眼天色,張川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修煉了。
回到自己破落小院,張川直接進入修煉室盤膝坐下,這次並沒有使用靈石輔助,畢竟雜役弟子的靈石太少了,加上以張川現在的修為根本就接不了什麼任務,入門時領取的靈石早早就用光了,所以張川最近都是直接吸收遊離的靈氣來修煉。
不過......
呼啦!
雖然隻是遊離的靈氣,但不知為何張川感覺跟使用靈石的時候沒有太大差彆,靈氣都是第一時間如同潮水一般彙聚過來。
而且,迄今為止張川還沒有感到修煉上有任何阻礙感,不過根據傳統的修行經驗,人的體內總是會存在各種各樣瑕疵,導致修煉時遇到阻礙,因而平常修煉時必須萬分小心,以免埋下隱患。
張川認為自己修行時的順暢,隻是自己沒有察覺到那些瑕疵的存在而已,因此反而更加小心注意每一絲靈氣的運行。
嘭!
一陣靈氣爆發,張川的體表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型靈氣旋渦,他的眉頭也逐漸緊鎖起來。
突破鍛體期一層已經有些日子了,張川體內的靈力量早在三天前就已經蓄積到一層極限,但是為了萬無一失,張川並沒有忙著突破,而是反複壓縮靈力,一遍又一遍檢查自己的身體,他始終對自己沒有察覺到任何瑕疵一事抱有擔憂。
雖然猜測是體質原因,但畢竟沒有人指導,他不敢排除是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可能性。
但是壓製實力是有難度的,張川又不能不修煉,即便內心擔憂,那個極限此時卻已經到了無法繼續壓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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