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這真是咱的太子嗎?!
“呃,公子,這酒精燈看上去竟如此……精致,這大白天的拿它乾什麼?不知道有什麼用途?”
“用途?當然是用來加熱了。”
說著,少年將一瓶烈酒,灌注了一些到金黃色燈盞裡。
盛放烈酒的器物都是用金子做的,郎中治病救人都是很低調的,這位可真是大手筆啊。
看著少年點著了之後,將剪刀放在了火苗上燒了起來!
大家靜靜的盯著剪刀被慢慢的燒的由白色變成稍微有點黑的顏色。
想著這畫麵跟殺豬的畫麵有點類似,難道這場景還可以用在人的身上。
……
這場麵不僅徐達睜大了眼,湯和也是,隻能說他們是真沒見過。
也難怪常年在外打仗,一些皮外傷包紮包紮也就是了,不會這麼重視。
義軍裡雖然也請了不少郎中,一般也是內服,外傷基本是金瘡藥啥的。
咱大哥的身體可不一樣,金貴著呢?
“公子,這又是……”
“消毒。”
“消……這剪刀上有毒?!”
一瞬間上位人驚愕的睜大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剪刀上居然淬毒了???
敵人放的冷箭上門有劇毒也就罷了,你治病救人用的剪刀上門你還親自放毒,這不坑人嗎?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湯和差一點又要直接拔刀了。
我們雖然都是粗人,但我們也是粗中有細,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但好歹還是有徐達攔著。
“慢著,讓我來。”
“公子,何以說這剪刀上有毒?實在是我等救人心切,不得不過問……”
“不明白沒事,彆這麼急急燥燥的,我要是殺人還需要這麼處心積慮,還冒充郎中。”
“我院子裡的那幾位護院就直接把你們解決了,蠢不蠢。”
“況且我都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哪裡來的大帥?我這麼乾的意義何在啊。”
“本人行醫多年,救人不說無數,也算是夠格了,本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知道爾等沒見過啥世麵,睜大你們的……眼看著就行。”
“還有聽清楚了,這點我需要說明白一點,受傷之後如果不及時的處理,傷口處會造成細菌感染的。”
“你們一路都是邊問邊打聽我的住處,可以說是舟車勞頓,大帥的傷口已經感染了,如果不用高溫酒精殺死毒素,恐怕會舊病複發的?到那個時候再用其他的藥物來彌補,那才是不負責任。”
“說白了,那樣做的話又可以多賺你們錢,但我不會這麼乾。”
“再說了你家這位大帥中的箭上也沒毒,那他是怎麼感染的?”
“想過沒?”
“這……”
“多有冒犯,但在下屬實不知,還請公子賜教?”
“自然是我剛才說的傷口感染了……算了,沒事多看看書。”
“我都懶得跟你們解釋,總之你們要是想救人,就給我安靜等著!”
少年說著,剪刀也在燈火中燒烤的差不多了。
隨後,直接翻開上位肩上的創口,將剪刀伸了進去……
對著壞死變色的肉就是一剪!
哢嚓!
湯和深吸了一口氣,牙關緊要。
這是咱大哥的龍體,用剪刀來剪肉,我滴個親娘啊,看著都肉疼。
萬一出個差錯,這誰擔待的起?
也隻有徐達沉著冷靜,處事不驚,但也隻能勉強告訴自己。
這少年萬一有華佗之能,扁鵲再世呢?
罷了罷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