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粗略猜到你就是盛天容!”清秀的少女說道,“你還是我的姑姑!”
“姑姑?你究竟是誰?”豐滿的少女既驚訝又疑惑,“你是盛雨馨?”
“盛雨馨是我堂姐,我叫盛雨婷。”
“胡說八道,我們家哪有盛雨婷這個人,你是哪裡跑出來的野丫頭?”豐滿的少女從側麵承認了自己就是盛天容。
“容姑姑,我們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姑父盛天歌和我父親盛天安已經相認了。”
“你父親就是盛天安?怎麼這麼多年沒到大晟聯誼認親?”盛天容繼續追問。
“自從大晟朝被古姓掌權之後,盛家人就被限製與外界的盛姓聯誼認親。所以我們即使到了大晟也不敢親自去聯係你們。”
“後來古姓的天下坐穩了,也就沒有太在意盛姓與外界的聯係了。但此時盛姓之間也早已斷了來往。”盛雨婷追憶道,“但各自的琴藝流傳下來卻沒有中斷,可以說是各自引領風騷數百年。如今我們盛姓也在海上建立了島國。容姑姑你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呢?如今你的行藏敗露,該怎麼收場呢?”
“天命如此,看來也強求不得呀,既然注定不是我的,又何必苦苦強求呢!罷了,此生已無可眷戀,來世當遠離帝王之家。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快快樂樂過一輩子。”盛天容不禁喟歎。
“且慢!上次藥圃之外彈琴之人可是容姑姑你。”盛雨婷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問容妃道。
“是,正是本宮。但我好不容易建造的藥圃終究給壽帝毀了。”
“你建造藥圃?難道是早有預謀?”
“我一直都想方設法成為後宮之主。那次李軒來朝廷打通關係的時候,讓我打聽到了他的家世淵源,其實他的先祖與我家世代都有交往,且交情頗深,我還了解到李軒被趙雲龍利用的事,於是出資讓李軒還了債務,並建造一起藥圃,與萬籟毒堡做生意。”
“我知道萬籟毒堡什麼藥都有,其中有一種無色無味的芳華儘散可以讓人毀容,於是把它用在珍妃身上,可是壽帝卻沒有因為珍妃的毀容而拋棄她,反而更加憐愛和嗬護她。”盛天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後來,我設法讓珍妃被陷害為狐狸精,以迫使壽帝趕走她。但結果卻事與願違,反而讓我陷入了每每麵臨事情敗露的境地,步步驚心。”
“壽帝和珍妮不小心中了情歡草之毒,卻在我意料之外。本來這種草是可解的,三步之內便有斷情草可以醫治。可笑兩個臭道士,道聽途說把斷情草錯聽成忘情草,一字之差,不但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還把珍妃醫成了忘記一切的人。”
“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把藥圃的名貴藥材搬走後,其他的一把火燒光了。”盛天容的表情帶著惋惜之情,“現在好了,壽帝是永遠解不了情歡草之毒了。從此他隻能當個無情之人,孤老終身。”
“容姑姑,既然壽常心有所屬,你又何苦對壽帝這麼癡情呢?”
“我不是對壽帝癡情,我是在為我的未來籌劃。後宮的妃子,一旦失寵便會變得一文不值,我不能讓自己人老珠黃時枯燈寡眠。”盛天容說著,眼光忽然發亮,“不怕告訴你們,我的目標是收養古康。因為淑妃的兩個大兒子已經有過叛亂的曆史,壽帝是絕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的,淑妃也因此受到牽連,壽帝也絕不會再把唯一的小兒子古康交給淑妃管教了。而我隻要乾掉珍妃,拉攏麗妃雲妃,這收養權幾乎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容姑姑,真難為你了!你的計謀,不讓須眉呀!”
“可惜我命運不濟,此身錯付呀!”
“容姑姑,我求求我姐夫,放你一條生路,去給我父皇當謀士,可好?”
“婷兒,彆異想天開了。即使太子殿下肯放過我,壽帝肯嗎?”
此時,從船艙內室裡走出一個年輕人,微笑著看著珍妃,“容妃娘娘,彆來無恙呀!”
“太子殿下,你也在?”容妃被突然出現的太子嚇了一跳。
“一直都在!我小姨子的建議是否值得考慮一下?”古明說完笑眯眯地盯著盛雨婷,看得盛雨婷的俏臉蛋頓時一片緋紅。
“但你就不怕壽帝問罪?”盛天容對於太子的話有些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