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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鬆,土地廟的事情已經商議完了。”
“怎麼說,爸。”
“就在一道坎山腳下立土地廟,把房子扒掉幾間,從地基根腳上蓋。”池父說道,“他們說要用土地廟,來鎮一鎮一道坎的穢氣。”
池橋鬆點頭“如果有作用,這是好事。”
“我跟你二叔也是這樣想的,有了土地廟,池家村要安全一些。所以我兩家,一家捐五百塊錢,其他家捐的少一點,畢竟咱家你當官了,得拿多一點。”
“小姑父沒參與?”
“你小姑父是女婿,不是咱們村的,你小姑又是女娃。你見哪家立廟,還有女娃出資的。”池父理所當然的說道。
出了錢,村長立刻找人蓋廟。
六月上旬,池家村的土地廟,就熱熱鬨鬨的開建了。
動土那一天,所有池家村村民,都聚集在地基周圍,池橋鬆也不例外。
作為整個池家村唯一當官的人物,他清淤辦主任必須露臉,與村長站在一起,手拿鍬象征性的鏟兩鍬土。
“你前程遠大,土地廟一定要好好拜,能保佑你升官發財!”村長鄭重說道。
池橋鬆頷首“好。”
村長繼續說道“你出生在一道坎,長大在一道坎,一道坎染上臟,對你威脅最大,千萬不要不當回事。”
“我明白,我會仔細祭拜土地爺。”
“哎,這就對了,心誠則靈,鏟土的時候一定要想著土地爺。”村長年紀大了,有些老人的囉嗦。
不過出發點是好的,希望池橋鬆能有大出息。
這一次一道坎出事,池家村受損嚴重,之所以能得到縣裡快速補償,就是池橋鬆從中出力,否則沒人在意這些人。
村長看得準,池橋鬆越有出息,池家村就越能跟著得利。
池橋鬆穿越前,農村早就沒有宗族勢力,所以對宗族有些澹薄,並不覺得出了五服的親戚有多親近。
不過池父、二叔,樂在其中。
池家村有什麼事,他倆都要忙前忙後,立土地廟也最積極。
池橋鬆跟村長一起鏟土,對池父、二叔來說,代表著老池家已經成為池家村的頭麵人物,成為宗族的領頭人。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高價從星子觀請來的居士,擺上香桉,口中振振有詞。
在土地廟地基前麵攘災祈福。
儀式多多少少有些寒酸,隻有一名居士操勞,但該有的流程都有了。回頭還要請這位居士,在土地廟蓋好後,從星子觀抱來一尊土地爺的泥塑。
隻有從道觀請來的神像,才算是正式的祭祀,否則一律歸類為淫祀邪神。
“感覺這家夥就是敷衍走過場,估計一口炁都沒調動過。”池橋鬆身為居士境,對這個境界十分了解。
能做的事情不多。
基本就是畫幾道簡單的符籙。
所謂的攘災祈福,居士施展出來,幾乎沒有任何效果——居士身體的一口炁,連自己都護不住,更彆說驅除災難。
當然。
實力菜歸菜,這名居士收錢時可絲毫不手軟。
村長登記立土地廟的錢賬,清清楚楚寫著“請星子觀道爺主持儀式,花費五百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