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要鬨出不少應聲蟲病,特彆是一些力士境武者,或者養一口炁養不出的人,就喜歡走這個門路。”
向久賢坐在車裡,無聊的說著故事“我記得兩年前,彭蠡四鬼還在橫行霸道的時候,也是鳳崗鄉那邊一個山村,全村人都死絕了五六天,才被發現。”
“查出來是誰乾的嗎?”
“沒有,當時直接推到彭蠡四鬼頭上……反正他們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多一件少一件就那樣。”
“這一次該不會跟上一次,是同一個邪修所為吧?”
“這也是我擔心的,要是也查不出來,這次就不知道該往什麼人頭上推了。”向久賢感慨,對他來說降妖除魔是次要,怎麼結桉才是主要。
抵達目的地。
本地的武士境鄉長跟在朱大帥身邊未歸,是由一位勇士境副鄉長主持工作,此外池橋鬆還見到一位熟人。
“席龍龍。”
“大師兄,你怎麼也來了?”席龍龍在水利站當站長,他爸也是鳳崗鄉的副鄉長,不過排名靠後。
“我是星子觀供奉,自然要配合星子觀的工作。”
難得見到熟人,席龍龍便跟著池橋鬆,一起向車左村趕去,為降妖除魔出一把力。
車左村位於一片大湖澤之上,這裡是餘江下遊衝出的濕地,彭蠡大湖枯水期,餘江幾乎斷流,這裡會成為巨大的荒野。
但此時彭蠡大湖處於豐水期,餘江水位高漲,下遊坑窪地帶全都積滿水,形成一片相連的湖泊、泥沼。
車子在土路上顛簸。
可以看到除了湖泊之外,還有大量山丘,以及見縫插針開墾出的農田。
“那個山頭後麵,就是車左村,車左村西邊是洪都市的大茅渡縣,兩縣中間夾一個楊坊湖,經常有人在楊坊湖中間的島上聚賭。”
席龍龍代為介紹“我以前就跟我爸一起,去楊坊湖的島上抓過賭,有一次島上還有黑市,周邊幾個縣的邪修,都聚在島上交易……那一次我爸撞見了,當時就嚇得跳水逃跑,走遲一步就回不來了,太危險了。”
聽到楊坊湖中有黑市,池橋鬆不由得生出興趣,說道“席龍龍,等處理完車左村的事情,你帶我去一趟楊坊湖的島。”
“好,不過這個季節湖水漲太高,不太可能遇到黑市和聚賭。”
“我就是去逛逛。”
車左村的村長是個壯漢,早早等在路旁,見到車子過來,立刻前來迎接“是不是星子觀的道長們啊?”
席龍龍下車喊道“星子觀向道長與池供奉,過來幫你們治病,你趕緊去把病人都喊過來。”
村長搖頭道“喊不過來,好些人都躺床上不能動了,就連我,都肚子裡咕咕叫,我也染上應聲蟲病。”
向久賢立刻施展望氣法門,看向村長“有邪氣,但還不濃烈,喝一碗符水就好了。”
他回頭對池橋鬆說道“池師弟,我們先去最早染病的村民家裡,我來擺香桉,看能不能借助蠱蟲邪氣,鎖定住蠱母的位置。”
“好。”
在壯漢村長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間破爛茅草屋。
屋子裡氣味難聞,稻草鋪的床上,躺著一個瘦成皮包骨的十來歲小男孩。
床沿還坐著一對皮膚黝黑的夫婦,夫婦兩人都有氣無力,其中婦女懷中,抱著個三歲小女娃,也是瘦得不成樣子。
“就是這裡,這個糖娃染過來的應聲蟲病,不僅把他自己害了,還把他爹媽、妹妹都害了,村子裡都恨他一家惹禍。”
那位婦女聽到村長說話,費力的睜開眼睛,斷斷續續辯駁道“不是……糖娃、也不想、我們、不想的……”
向久賢嫻熟的從這一家人身上,用針采血,開始施法。
跟來的兩名道人,則點燃符紙開始製作符水救人。
池橋鬆等這一家人都喝下符水,才詢問道“這位大嫂,你們家糖娃染病之前,有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