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棟彆墅院子,胡婆婆輕嗅一下鼻子。
隨即自言自語中,似乎帶上一絲鄙視“那對吃裡扒外的師徒,又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下三濫手段。”
她沒有聽牆角,因為也聽不見牆角,徑直向一棟剛剛住人的彆墅院子走去。
而她路過的彆墅院子中,陳妙果與牛法洪師徒,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借酒澆愁,師徒兩人今日丟了大醜。
“師父,我們當真要忍了嗎!”
“毛毛躁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脾氣。”陳妙果瞪了一眼徒弟,“若非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向池橋鬆出手,怎麼會惹出這一大堆破事!”
“我……”牛法洪訕訕一笑,“我哪知道他能晉升法師巨擘,當時隻想著先扇他一巴掌,打擊一下黃法成的顏麵,誰知道,誰知道……”
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把自己的顏麵掃地。
陳妙果沒好氣道“這一次失敗,你以後也彆再惦念掌教大位了,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咱們師徒是輸人又輸陣!
多少管事、長老眼睜睜看著,被那池橋鬆騎在臉上羞辱,可恨!
可恨啊!”
想到當時池橋鬆的那句恐嚇“你也要試試我的斬仙飛劍?”
陳妙果隻覺得當真是顏麵掃地,自己堂堂實丹法師,竟然在一名新晉的虛丹法師麵前露怯,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
回想那一道刺眼白光,陳妙果心中便會暗生季動,總覺得要麼肩膀癢癢,要麼脖子癢癢“這小畜生,哪裡撿到的寶貝!”
牛法洪聞言,一杯酒悶下肚“若不是仗著斬仙飛劍犀利,我怎會怕他!”
說完,他眼珠一轉,小聲提議道“師父,你說,他若是沒了斬仙飛劍逞凶,豈不是還能被你我拿捏?”
“未必。”
“未必?”
“他那記遮天手,雖然隻是皮相法術,但是底蘊夯實,我仔細回想一下,感覺這一記遮天手,不輸於我。”
“怎會!”
“怎麼不會,他可是悟道完美大藥,這可是天師之資。”陳妙果在自家徒弟麵前,倒是十分坦誠,“這小畜生狂是狂了點,但是有句話沒說錯,隻要不出現意外,大天師對他來說也是囊中取物。”
“大天師……這可不好說,師父,建國以來的大天師們,可不僅僅是天賦過人,運氣、底蘊、智慧缺一不可。”
“話雖如此,可是你想過沒有,他才十九歲啊!彆人三十歲之後才晉升法師境,他足足提前了十一年,也就是說他比彆人多了十一年時間來打熬金丹,十一年啊!”
陳妙果一杯一杯喝著悶酒,不想再說話。
師徒兩人便這樣默默喝了半瓶酒。
忽然,牛法洪將酒杯往桌子上一頓,說道“師父,你我也不用如此頹喪,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準。”
陳妙果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牛法洪陰陰一笑“池橋鬆在我們麵前,確實威風,馬上又要接任掌教真人大位,師父你說,這樣的人中之龍,真就能安然成長嗎?
不說那些不成氣候的邪修,會不會前來搶奪斬仙飛劍,或者奪走他的完美大藥。
便是高高在上的內閣巨頭們,又豈會眼睜睜看著一位後輩,將他們取而代之,況且,就算是省府也未必不會生出幺蛾子。”
說到這裡,牛法洪一掃之前的煩悶,反而哈哈笑起來“師父,我們不妨冷眼旁觀,看那些大人物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