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練武平天下!
本以為要多等幾天,誰想到傍晚剛到,正在悟道《殘刀繡西風》的池橋鬆,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邪祟之氣。
睜開眼睛,一會功夫便見到一隻幻化成人形,並且皮囊十分好看的蜘蛛精。
不過這蜘蛛精邪祟之氣濃鬱,神識掃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一隻巨大的灰黃色大蜘蛛虛影,在蜘蛛精背後懸浮。
神識配合《小道望氣術》,是池橋鬆最近才開發出的手段。
基本上隻要是邪祟之氣,在如此配合之下,根本無所遁形,並且邪祟屬於什麼根腳,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淳於辳、談羅安,滾出來!”蜘蛛精皮囊姣好,但是聲音卻沙啞陰森。
淳於辳與談羅安以煙霧開道,瞬間跳出大樹根,然後一群群玄駒也從樹根中爬出,迅速布滿整棵黃皮李樹。
隱隱約約中,這些玄駒依靠著黃皮李樹的枝椏,組成了一副大陣。
“蜘蛛精,寡人就是死,也不會將黃李國讓出來,有種你就攻打進來!”淳於辳有些心底犯虛,不太確定池橋鬆到底在不在附近。
蜘蛛精獰笑“等我的蠱兒寶貝喝乾你的心頭血,黃李國自然就屬於我。”
談羅安罵道“你是癡心妄想!”
“你這醜婦,等你丈夫死了,我就讓我的蠱兒好好關照你,不折磨你個十年八年,絕對不把你弄死!”
淳於辳罵道“嗣漢天師府腳下,你敢這樣猖狂?”
“嗣漢天師府,哈哈,說得我好害怕,你我都是邪祟異類,你為什麼不害怕?”蜘蛛精掐著腰,像個潑婦一樣。
“我等雖是異類,但順應天道,可不像你,渾身邪祟之氣!”
“人類管你是邪祟還是異類,隻要不是他們同類,一樣照殺不誤,所以,我身上有沒有邪祟之氣又如何。”
“你!”淳於辳詞窮。
恰在此時,池橋鬆從隱身中走出,斬邪劍輕輕一點,一道符籙已經破碎,凝為遮天手,一把抓住了蜘蛛精。
符法力量灼燒之下,蜘蛛精發出淒厲慘叫。
“異類隻要順應天道,人類可不會隨意打殺,至少本座不會。”池橋鬆懶得跟蜘蛛精廢話,遮天手一捏,蜘蛛精便被捏死。
隨即現出了巨大的黃灰色蜘蛛本體,被他收進紫紅葫蘆之中。
但就在蜘蛛精身死之時,淳於辳忽然捂著胸口,慘叫倒地,並現出自己玄駒本體,在地上不斷打滾。
談羅安見狀,直接匍匐在地“求掌教真人救我夫君!”
“蠱蟲發作?”池橋鬆眉頭一皺,神識頓時隨著真氣,渡入巨大黑螞蟻的身體中,然後向大口撕咬心臟血管的蠱蟲抓去。
蠱蟲感應到真氣,竟然加快啃咬速度,張口之間,幾乎就要把心臟血管全部吞掉。
尤其是蠱蟲口器的正前方,一點白光綻放,那是屬於淳於辳的一絲魂魄,一旦這一絲魂魄被咬碎,淳於辳便要魂飛魄散,即便是池橋鬆也回天乏術。
真氣是來不及打斷了。
池橋鬆眉頭一皺,頓時激發現在法神通,蠱蟲口器就懸浮在這一絲魂魄前方,幾乎都把這一絲魂魄向口器中吸去。
但在現在法神通的籠罩之下,一切都瞬間定格。
隻有池橋鬆依然可以行動,神識駕馭著真氣,往前一衝,便把蠱蟲整個掐住,然後硬生生從心臟血管中拔出來。
半個呼吸時間,蠱蟲落入手中。
他立刻取消現在法神通,但即便如此,一身真氣也被消耗大半。
正在哀求池橋鬆出手的談羅安,隻覺得眼前一花,池橋鬆手中已經出現一隻好似甲蟲的蠱蟲,而地上的巨大黑螞蟻也停止了翻滾。
“區區蠱蟲,不值一提。”池橋鬆手指一捏,蠱蟲暴斃,隨即被他收進紫紅葫蘆當中,“淳於辳、談羅安,起來回話。”
淳於辳氣喘籲籲幻化成人,捂著自己破掉一塊小洞的胸口,在談羅安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多謝掌教真人!”
“本座說過,要送黃李國一場造化。”
“掌教真人救護我黃李國上下,我夫婦二人不知該如何回報,怎敢再受掌教真人的造化。”淳於辳感激涕零道。
“無妨,你二人且稍等。”
池橋鬆轉身就飛去鬆園村,將木下三郎和五條一起喊了出來,帶著兩名木客重新來到黃皮李樹前方。
淳於辳和談羅安依然躬身等候著。
池橋鬆便道“黃李國地處險地,而且被你們蛀空樹根,本座要送你們的大造化,便是將黃李國搬去一處安全之地,讓你們可以安心修行。
你們夫妻二人,將黃李國所有螞蟻都喊出來。
待我這兩隻木客下屬,將黃皮李樹搬去鬆園村,你等跟著一起過去,重新建立家園。”
“啊?”淳於辳和談羅安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木下三郎才不管這麼多,帶著五條,等待黃李國所有螞蟻都爬出來,直接施展木客的天賦神通,將黃皮李樹連根拔起。
這棵黃皮李樹,樹高三米不到,樹根也長三米不到。
木下三郎與五條一個抬樹枝,一個抬樹根,動作麻利的運回鬆園村中,按照池橋鬆的吩咐,將這棵黃皮李樹,種在第十五畝良田之中。
這也是良田的第十五棵靈根。
大門之外。
看著黃皮李樹被拔後,留下的大坑,淳於辳與談羅安欲哭無淚,總感覺這個所謂的造化,有些讓他們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