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滿正在房間中踱步,身為潮閥大帥,此人身高不高,長相也尋常,唯獨與眾不同的是喜歡戴一條金項鏈。
四袋正裝裡麵配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個癟三,我幫他打下來幾個市,他除了在通電上放個屁,其它什麼都不用做是吧,氣運是那麼好白嫖的嗎!”
“要不要打電話,催促他帶人來彙合?”
孫玉滿卻搖了搖頭“算了,這癟三我了解,有好處時比誰跳得都歡,真要搏命了比誰跑得都快。”
旁邊一位女性大師,長相與孫玉滿四分相似,笑著說道“江右省也是奇葩,能培養出朱光閃與周克這對活寶。”
“玉欣,不要這麼貶低江右,雖然出了兩個活寶,但是也有王新建、池橋鬆這樣的人傑。”
“大哥,你認為這池橋鬆,當真要來暗殺你?”女性大師正是孫玉滿的親妹妹孫玉欣——上師三境巨擘當中,女性十分稀少。
孫玉滿臉色凝重“他給我起外號孫無頭,肯定是起了殺心。”
孫玉欣皺眉“他當真有實力,暗殺大哥你?”
“不清楚。”孫玉滿坐在椅子上,說道,“我派人去聯係過青雘府,不過青雘府不願意透露池橋鬆的底細。”
“那這就問題大了,池橋鬆如此年輕,便有青雘府為他遮掩信息,恐怕,那隻老狐狸非常看好池橋鬆。”
“是啊,對他不可小覷,我比陳誌斌實力強得有限,暗殺手段不可不防。”
“那大哥,不如先回海陽市休整,讓周克的贛閥頂在前麵。”
“這不能夠,若我撤離江右,以周克的癟三性子,肯定又要掉鏈子。”孫玉滿說著,擺了擺手,“玉欣你不用為我擔心,如果事情順利,這兩天池橋鬆就會老實一點,不敢再動輒喊打喊殺。”
孫玉欣眼睛一亮“大哥請了外援?”
“不錯,我請了南越督軍文鳳林將軍,為我調停一二,確保池橋鬆不敢對我動手。實際上我與池橋鬆並無實際衝突,他隻需忍讓我年,待我借助半壁江右的氣運,衝擊成宗師,自然會還他的好處。”
孫玉滿說到此處,不由得得意一笑。
請外援確實有以大欺小嫌疑,但是誰叫潮閥背後有人呢,中央院委就有兩位出身於潮汕地區,甚至一位內閣巨頭的妻子也是潮汕人。
孫玉欣也笑道“文將軍是多年老牌宗師,法天象地神通早已臻至化境,彆說池橋鬆隻是一介法師,就是晉升天師,掌握五雷正法,也不是文將軍的對手。”
房間沒有外人。
孫玉滿忽地陰陰一笑“我與文將軍通話時,聽他的語氣,上麵那位有過交待。若是池橋鬆徒有虛名,文將軍不介意給他上上強度,萬一失手打死了人……死了的天才便不再是天才,隻能算是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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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通、周煒、蔚成凱,池橋鬆與眾人約定,大年初一便親自登臨洪都市,入主省府,主持洪閥乃至全省大局。
之所以不是今天立刻趕去洪都市。
一來除夕夜,大家都要過節;二來留點時間,給洪閥其他人一個思考和串聯的時間,確保洪閥主力的穩定。
“爸,那我走了。”
“去吧,廣信、浮梁那邊,我給你照看著,若是普閥真退了,我便派人前往接收,確保年節民眾的穩定。”
辭彆周力。
池橋鬆騎上坐騎金角,拉風的飛出弋陽市,向三清小鎮方向飛去,他準備回去跟家人一起吃年夜飯。
時局固然重要,家人也是他所珍視。
飛行到郊區荒野時,驀然見到前方天空中,一道人影懸浮著。飛近一看,這人影穿著深藍軍裝,外披黑色大氅,濃鬱的軍閥風。
“池橋鬆止步。”此人忽地高聲說話,踱著步子走來,“本督文鳳林,南越省督軍,受人之托,特為你與孫玉滿而來。”
“文鳳林?”池橋鬆眼睛微微一眯,金色神識瞬息之間潤入空氣之中,“文督軍不在南越省公乾,竟然越境江右省攔住我的去路,是何意圖?”
文鳳林滿臉胡須,叼著一隻煙鬥。
將煙鬥摘下來,趾高氣昂的說道“聽聞你小子斬仙飛劍蠻犀利,揚言要殺孫玉滿,本督便來調停你二人,彼此不得胡亂開戰。江右十一個市,除了雁閥占去萬載市,你占五個,孫玉滿占五個,都不吃虧,就此握手言和。”
池橋鬆聽完之後,忍不住冷哼一聲“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