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跨年夜,距離期末越來越近。
每個專業的考試日期不一樣,薛綿才考了一門,有的專業都快考完了。
但也不影響薛綿醉心學習。
這段時間,無論是顧淮,還是顧言都沒有出現在她生活中,就算是秦之柔,也隻有在出去打辯論賽時,才會遇到。
她的係統麵板從離開山莊後,也像是恢複了正常。
薛綿查看後,發現僅僅是顧言的進度增加了35,變成了141,所以有必要響那麼多次?
秦之柔的進度,也陸陸續續增加了26,來到156。
原因嘛,薛綿猜可能是受辯論賽的影響,畢竟她真的很忙,沒空去看論壇上彆人說了什麼。
不過26,倒是比薛綿預估的少,估計是在等全國總決賽,攢個大的吧。
因為,秦之柔他們已經打敗南方所有賽區的隊伍,下一次,就是全國總決賽,對手正好是鳴金大學,占儘了主場優勢。
而今天,是開庭審理向小魚的日子,她不能一直泡在圖書館複習,要去法院一趟。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該調查的,都調查清楚了,向小魚被判了六個月。
隻是,向小魚的模樣真的嚇了薛綿一跳。
她神情憔悴,臉頰凹陷,已經看不出懷孕的身子像個破竹竿,似乎站著都很勉強。
聽說,她被王三弘和他媽硬生生敲了一悶棍,送到黑醫院流產了,她終究還是沒避開上一輩子流產染病的命運。
而且,同樣是期末這個時間段,薛綿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同一天。
她不禁抱住自己泛起冷意的胳膊,她不會的,她這麼努力,一定不會和向小魚一樣,還是在畢業三年後就迎來死亡的結局。
掏出保溫杯,薛綿喝了口熱水,才感覺好了點。
王三弘和他媽已經以“故意傷害罪”,被警察逮捕,不知道會判多久刑期。
另外,何有枝告訴她,王三弘除了刑事案件,她還提起了民事訴訟,既要確定她與他之間的債權債務關係,也要讓他知道,坐完牢依然是絕望的日子在等著他。
並且,她遞交的起訴狀,上麵寫的日期,正是王三弘簽下離婚協議的那天。
薛綿不知道王三弘意識到這點後,是會覺得何有枝算得太可怕了,還是怪自己簽字太草率,但這些人都將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答案也不重要了。
最後,向小魚也沒有和薛綿說一句話,隻是用她無神的雙眼呆滯地望著她,像是一條瀕臨窒息的死魚。
薛綿當然沒有何有枝那麼能算。
當初,在食堂遇見向小魚,讓她親眼看見自己將手帕和名片放進信封時,薛綿隻清楚——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過程,但向小魚的結局,從此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所以當時她問了多次,不是想原諒她,而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成為,將彆人命運推入深淵的劊子手。
不過,現在的薛綿就不會擔心這個,向小魚本就不無辜,用咎由自取去形容還差不多。
離開法院後,薛綿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她考完最後一門時,學校的人也很少了。
全老師在群裡發了消息,確定了出發去鳴金的航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