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綿一睡就是三天,或者說昏迷更加合適。
期間心跳、血壓等顯示正常,但人就是醒不過來。
金小姐卻對這件事毫不意外,反而覺得現在才昏迷,讓身體進入深度修複的狀態,已經是個奇跡。
期間,淩疏墨來看過一次,他還要進行莊園的善後與重建,以及因為牽扯到花未茗和秦之柔,還要和花家談判,忙得腳不沾地。
他坦言,自己實在抽不出身,如果花家對這件事重視的話,隻能讓他們家主親自前來聊一聊。
結果沒想到,花知槿真的來了,淩家隻能急匆匆找地方布置,又是一頓人仰馬翻。
談判的結果就是,薛綿腦海裡的係統麵板又有新消息,淩疏墨的打臉進度增加了百分之一,變成了百分之一點一。
隻是,停留在深層意識的薛綿,並沒有接受到這個消息,她還在一遍遍循環往複眼前的劇情。
不是她不能走出眼前的場景,而是她不願意走出去。
她有預感,如果她現在離開了,那麼她將永遠看不到這段劇情第二次,更不要說弄清楚此刻到底說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
她不厭其煩以自己拉著秦之柔跑為,以淩逸塵離開為終點,一次次重複劇情,終於斷斷續續有了點聲音。
可還不夠,雖然她能根據上下文腦補,但是薛綿想要了解的是,更加準確的事實。
時間不停流逝,就連薛綿自己也不清楚,她重複了多少回,但總歸是有回報的。
“這應該是座孤島,跑不掉的,”秦之柔在身後說著客觀情況,“理智點,現在回去,如果沒被發現,還不會生不如死。”
“你彆放棄,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總不能指望那些人發善心,對我們網開一麵。”薛綿回頭對秦之柔說道,但沒有停下腳步。
“要是沒和你在一間房就好了。”秦之柔淡淡自言自語,她以為說得小聲,薛綿沒聽見。
薛綿動動嘴皮“你……”
但到底沒有把話說出來。
身後的薛綿也無從得知,當時的她,聽見這句話時,到底想說什麼。
兩人繼續在樹林裡奔跑,終於遇到淩逸塵,她們停下腳步。
薛綿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她倒要聽聽,一個向來沉默寡言的人,能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淩逸塵神情冷淡,目光在兩人之間稍作停留,確認了人之後,向秦之柔走去。
“名字。”他冷清的聲線,比現在還要冷漠,不算冷的夜裡,也能讓人感受寒涼。
“秦之柔。”
“來自哪裡?”
“臨南秦家,”秦之柔說完,又想了想補充,“和鳴金花家也有一定關係。”
這時,淩逸塵才紆尊降貴般的點點頭,即便確認身份,他也沒有顯露任何熱情,言簡意賅“跟我走。”
說完,他直接轉身,好像秦之柔不跟上來就算了,反正他懶得解釋那麼多。
至於薛綿,作為在場的第三個人,像是沒有半分存在感,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給她插話的餘地,仿佛她不存在。
而淩逸塵除了剛來時,似乎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但薛綿明白,這可能是最佳的逃離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哪怕腆著臉,也要求他捎上她,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