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跟係統打交道後,係統便安靜得詭異,許久沒有響過。
“也對,情人節這麼特殊的日子,連我沒什麼準備都見了兩位男主,秦之柔不可能毫無動作。”
薛綿低頭思考,打開手機再次查看網上言論,很好,和她一點關係的都沒有,可如果不是陌生人,那是誰給秦之柔貢獻了百分之一的打臉進度?
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隻有花家那邊的人,花未茗,還是花家主?
“我人緣也不可能那麼衰,突然又跳出一個不認識的人,幫秦之柔刷進度吧?”
嘀嘀咕咕走進小洋房,薛綿還在糾結,難不成女主光環又開始工作,剛好就遇見正失意的花未茗,刷了一波存在感?還是說她幫這對花家姐妹解開心結,兩人一起給她貢獻了百分之一?
隻能說後一種可能性,是薛綿想多了。
遠在雪山之上的花知槿,也收到了秦之柔幫花未茗解圍的消息。
下人詢問“秦家那邊是否需要打點——”
“不必,”花知槿直接出言打斷,沒有多餘的情緒,把一旁乾嚎的段玄當作背景音,“該如何便如何,不需要給秦家任何優待。”
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嘴角輕嘲的笑,一閃而過。
秦之柔和薛綿兩個人挺有意思的,一個不願接她的話茬,當眾拒絕她的條件,一個沒有任何拜托,卻偏偏趕著上當她的磨刀石,這兩人,嗬。
隨後,她拿起桌麵的一杯水,朝段玄走過去“彆嚎了,補充點水分再繼續。”
段玄一口氣喝完,看她半點不上心的樣子,才不高興地說“明明知道未茗看不順眼我的原因,你還幫我說話,這樣她更會覺得,就是我分走了你對她的關心。”
“隻會添亂,一點用都沒有。”
“行行行,我裡外不是人行了嗎?這條路她自己選的,再難受也得受著。”花知槿沒有半分生氣,反而拍拍段玄的背,給他順氣。
段玄疑惑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做好霍家絕對不接受她的準備。”
段玄更懵了,繼續追問“什麼意思?今天和霍祈年談崩了嗎?喂,阿槿,你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就不說話,告訴我唄。”
花知槿卻打定主意不再開口,繼續喝著咖啡。
花未茗的下半輩子,向來隻有兩條路,要麼自己努力成長,要麼抱個可靠的大腿,努力躺平。
先前她選了第二條路,現在又覺得自己給她安排的第二條路不幸福,那就隻能走第一條。
畢竟,她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成為被人任意拿捏的籌碼,甚至讓人企圖通過拿捏花未茗,來拿捏她。
再回頭繼續看薛綿這邊的情況,她還沒想清楚進度哪裡來的,就被淩疏墨的聲音拉回現實。
“回來挺早,看來某人的約會不是很順利。”
淩疏墨眉眼未移,依然坐在沙發上翻看報紙,早已換好的黑色絲質襯衣,依然扣到最上麵的一顆紐扣,隻有雙手的袖口,被他往上挽了挽,結實有力的手臂上,青筋隱隱突起,脈絡走向被薛綿看得一清二楚。
這確實是很有男性力量感的一雙手臂,隻是,薛綿了然的挑挑眉,剛作完案,還是作案完忘記恢複袖口?
旁邊的柴火堆上,一杆獨立,魚線下是裡三圈外三圈綁著的小熊,在搖曳的火光中,顯得既可憐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