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寂靜無聲。
葉以晴明白,這話換誰來聽,都會覺得是說話的人腦子有病,秦之柔懷疑是正常的。
“你可以選擇不信,認為我就是編了個謊話騙你,但該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出乎意料,秦之柔沒有直接表示信與不信,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在談論天氣般普通“然後呢?”
“什麼?”
“她有個係統,然後呢?”秦之柔淡淡笑了一聲,仿佛在嘲弄葉以晴一樣,“傾穗小姐,不會覺得就這樣無憑無據的一句話,就價值三個百分點吧?”
“還是說,你真把我秦家當傻子愚弄嗎?”
葉以晴聽出秦之柔不太滿意她的回答,想要她給出更多佐證。
可當時,她雖然沒暈死過去,但也確實頭昏腦漲,額頭還流著血,聽不太完全。
不過她可以保證,薛綿喃喃自語時,絕對說了係統這兩個字。
“秦小姐,我要是真把你當傻子愚弄,就不會說這種類似天方夜譚的話,更多更有可信度的理由,不是更好嗎?”葉以晴壓抑著不耐,覺得秦之柔就是嫌她要價高了。
對麵的人依舊遊刃有餘,秦之柔安撫著她即將爆發的情緒回答“彆生氣,換個角度想,要是有人告訴你,某人因為有係統要針對你,並在拿不出更多證據的情況下,要你付出一筆巨額情報費,你會怎麼樣?”
“恐怕,你對對方的的態度,不會比我好。”
最後秦之柔做了總結“你所的東西,配不上你要求的價值。”
“秦之柔!”
“嗬,都說了先彆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一巴掌打過去後自然要給個棗,秦之柔語氣溫柔耐心,“秦家的掌權人還不是我,所以在我的權限內,給你一個友情價,多給你百分之一。”
“相信你自己也明白,你這理由……寫在報表裡就是個笑話。”
才百分之一?葉以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秦之柔,你以為我是下了多大決心才告訴你這件事的?”
“我當然知道,當初你是偏向薛綿的,對吧?”那次盤中酒杯的移動,就足以說明葉以晴的心之所向,她的態度卻強硬起來,“你最好慶幸,當時的酒沒對我身體造成負麵傷害,不然,你的投誠,我也未必會接受。”
“好心提醒你,不管消息真假,你告訴我這一點,就注定了隻能和她分道揚鑣,所以我才好心給你個友情價。”
最後,在掛斷電話前一秒,秦之柔這樣對葉以晴說道“修改後的合同,兩天內發你,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簽,不過,不懂見好就收的人,往往都是雞飛蛋打,什麼都撈不著。”
葉以晴和她的談判,主動權從來都是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半點不怵。
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脖頸,傷痕早已消散不見。
但秦之柔仍然記得,清醒後發現刀痕時,那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後怕與驚懼。
要不是蒼天有眼,她估計就在昏迷時被薛綿殺害,並嫁禍給當時襲擊淩家的悍匪了吧。
那麼回歸重點,她相信薛綿有個係統的話了嗎?
老實說,半信半疑。
她相信,是因為薛綿平時表現很正常,排除有癔症的可能性,那麼一個正常人在沒被逼到絕路時,膽敢殺人,背後必定有依仗。
這樣想下去,那個依仗就是係統,是不是一下就合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