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這才發現自己的視野盲區竟坐著陳斐然……那剛才自己鬼叫也被人聽到了?
臉更是紅的從臉頰蔓延到了耳根,連帶著腳丫子也不自覺往回勾了勾。
“大師兄——”
程真沒想到江帆會直接讓他棄賽,這是他康複後的第一場比賽,如果現在就因為天氣原因退縮,豈不是以後一步退步步退?等於徹底告彆賽場了,想著想著就覺得好沮喪,趴在床上不吭聲了。
“我不讚成哈!”
秦風聽了也直搖頭。程真不上等於秦皇俱樂部少了塊金牌,團隊賽直接無緣領獎台。他不是不在乎程真的身體,隻是覺得還不到退賽的時候。
“你不是會理療嗎?能治嗎?”秦教練多少知道師兄弟二人有點過節,於是擺起了師父的譜,直接問江帆有沒有辦法,說話彆帶情緒。
“保守治療可以,無非就是按摩、針灸、紅光、脈衝電療,我這裡儀器辦法多的是,但隻能緩解症狀,治標不治本。”江帆說著卷起程真的褲腿,露出一段潔白的小腿,從腳踝到脛骨的長長短短五條已經增生帶著針腳的傷疤痕赫然落入陳斐然的眼裡,讓他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遊戲。
“他現在鋼板凍著,整條腿都僵住了,感覺不到疼,等感覺到了,鋼板都斷在裡麵了,比著比著賽,鋼板戳出來了,到時候造成二次骨折,再打鋼板上鋼釘?再耗個兩年?”一個運動員有多少個兩年啊?程真再也耗不起了。
如果是普通的運動員,江帆也不會管這麼多費這麼多口舌,然而程真的天賦,那是全華國也難尋的好苗子啊,14歲能跳180的障礙,全國賽事都能拿上名次。
之前好不容易從x國死裡逃生,又要作死在這小小的齊州嗎?
自己都懂的道理,師父怎麼就說不聽呢?
一時間房間內鴉雀無聲,師徒三人各懷心事。
……
“師父……你知道蘇季興嗎?”
華國擊劍天才蘇季興的名字無人不曉,今年不過二十歲的光景。因為在青少年時期選賽、訓練方式等生涯規劃上出現的失誤,從而為自己轉入職業擊劍手後遭受一係列傷病困擾埋下了禍根。年紀輕輕就頻繁的經曆手術、休養、退賽、出局……最近在某p上突然出圈,不是因為他近期取得驕人的成績,而是他的顏俘獲了一眾少女的心還收獲了一堆媽媽粉。
“我在學校的時候見過蘇季興,當時我跟著導師給他做過幾次理療。他自己和我說的,因為青少年時期太想要了,尤其是選賽過於激進,什麼比賽都想打,什麼項目都想拿成績。再加上一些技術動作的確比較誇張離譜,超越了我身體承受的極限。”
江帆言儘於此,希望師父能夠明白。
蘇季興這兩年就是打打表演賽,排名也迅速下降,接了幾個代言拍了幾個封麵偶爾也做做訪談,雖然曝光率比以前高,收入也不低,但這不是蘇季興想要的生活。
蘇季興的遭遇令人扼腕,難道他的真真以後也隻能淪落到”以色侍人”嗎?
“這場比賽對真真來說不過是重返賽場的康複訓練,不參加也罷。”師父要是再不聽他還能舉例,什麼斯大林格勒戰役啦……莫斯科保衛戰啦……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不信秦風他不鬆口。
“回去後我會給程真找合適的康複師和理療師,打鋼板的地方也可以檢查下是不是真的要等一年半再取1,畢竟創麵太大,夏天取的話不利於傷口護理。而且程真年紀小,或許恢複的比成年人要快些。真正決定他今後職業生涯發展前景的,是更高級彆的比賽,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一番籌謀頗有見底,秦教練自然明辨是非,此時聽完大徒弟一席話隻是雙手交叉抱胸陷入沉思,算是默認了江帆的理論。
“你怎麼想的呢?程真?”
江帆見師父不說話,轉頭問程真。
“我……就聽師父和師兄的吧……”
畢竟他們是專業的,自己說到底接觸馬術的時間比他們都短,雖說有絕對的天賦傍身,可之前的任性和自負已經讓程真吃過一次苦頭了。
“哼,難得這麼聽話。”
一年前主意不這麼大也不會搞得這般田地了。
算了,小孩子吃點苦頭也好,長記性。江帆慣會嘴硬心軟,既然達到目的了也不再多說什麼。
“但是……如果天氣回暖的話,齊州的比賽我還是想試一下……”
程真小聲說著。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人。連兩天之內,先是鎖骨再是小腿,自己一身傷疤都被人看了去,似乎被扯掉最後一塊遮羞布,程真一時心裡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偷看自己乾嘛?是想和我較量下嗎?
陳斐然突然來了興趣,但視線落在了程真的小腿處,又想起先前自己在父親麵前說的話,還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自己當時的言辭的確過分了,還好沒有落入程真的耳中。
可這副身體,又怎麼參加比賽呢?
“還試!試屁試!你自己腿不爭氣能怪誰?”江帆說著拍了下程真的屁股,欠收拾。
“哎呀!大師兄~”
這兒還有外人在呢!一點麵子都不留,語氣是撒嬌的語氣,程真嘴嘟著嘟著,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就下來了。說不清是委屈還是不甘心。
“嘖……怎麼還哭了呢?”
程真會在自己跟前掉眼淚,江帆是沒想到的,以前不論怎麼逗他這孩子都隻會還嘴,懟的江帆哭笑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憋在心裡有心事也不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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