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難得的達成一致翹課了，也是，一個半小時的午休如何能討論完生死這樣的大事呢。
“這事兒……你沒告訴彆人吧？”
程真問的是彆人，心裡想的卻是陳斐然知道嗎？
“沒啊！我哪敢啊？我連告訴你我都思前想後好久呢。”
李詩意氣鼓鼓的說道，真是的，程真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知道這個消息後她好幾天都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而且那時候陳斐然經常中午輔導自己聲樂，還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睡好，自己好幾次憋不住就要全盤托出了，硬生生忍住沒說好嗎！
不過說起來陳斐然還真是挺講義氣，本來程真都傳出退學的謠言了，還以為陳斐然會扭頭就走直接飛江島再也不來了呢。
但是人說了，既然答應了程真教她聲樂就會一直輔導到她比賽那天。
瞧瞧人家這思想境界，自己真是後悔這麼晚才粉他，李詩意暗中發誓以後陳斐然火了自己可以應聘做粉頭，當然前提是要先養活自己。
‘他不知道就好，不然解釋起來也麻煩。’程真聽到十一否認後也算鬆了口氣。
見程真陷入沉思，李詩意戳了戳他。
“你在我們中也算是’大師兄‘了，”畢竟多活了這麼多年，
“你就一點沒懷疑rebirth的來曆嘛？”
李詩意重生不過半年，就被她發現了rebirth的真實麵目，她可不相信程真十年來一點都沒發現，講不定就一直瞞著自己，畢竟連之前和陳斐然“有一腿”的事都瞞了自己好久。
程真在瞞人這件事兒上可是有前科的。
“沒有，我現在已經是一年一次1v1了，再說，我也隻是被他們觀察的時間久了一點而已，作為我個人而言，我也就比你早死幾天而已。”
說完白了一眼李詩意，還“大師兄”呢，他和陳斐然誰先咽的氣還不好說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斐然什麼時候回國際部的？”
“就比賽結束後，也就上周的事兒。”
好吧，程真承認，這是題外話，和今天李詩意和自己說的事沒關係。單純的自己想知道而已。
當然也是緩兵之計，因為昨天，他剛做完1v1。
等下次再見rebirth的人要一年後了，如果李詩意早幾天和他說這事，或許自己還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在這次回訪時套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晚了，他隻祈禱李詩意彆問他下次1v1是啥時候，知道真相他怕十一崩潰……
不過或許早幾天知道自己也無濟於事，如果十一說的都是真的，那和rebirth正麵硬剛，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程真倒是感謝自己閨蜜晚了幾天告訴他，讓他睡了幾天好覺。
“那，你對這事兒什麼看法？”
程真想先聽聽李詩意的意見，畢竟她鬼點子最多。
“我能有什麼看法，我這幾天仔細想過了，估計這玩意兒是治療抑鬱症的，我現在一點毛病也沒有，每天高興的不得了，”
能不高興嗎，帥哥作陪當私教，好吧除了成績一直上不去還是百名徘徊。
“我沒有什麼想法，我又打不過rebirth，反正抑鬱症發展下去也是死，試藥也未必一定會死，但是——”
李詩意看了眼程真，咽了口口水說，
“但是你之前沒有抑鬱症啊，你怎麼也會……”
李詩意和陳斐然有抑鬱症，這點程真他可以確定，但是自己真的沒有，至少上一世自己是沒有的。
甚至有一年他陪閨蜜一起做了測量表，結果顯示他非常健康。
“有沒有可能，是健康受試者？”
對於新藥研發自己多少了解些，程真重活一世有考慮過自己今後的職業發展預備提前布局的，所以重點了解過一些行業，醫藥行業也在他當時考慮的範圍內。
既然是臨床試驗階段，用在人身上就有可能選用健康受試者，或許這也能解釋自己為什麼也被選中吧。
翹了一節課的程真直接去了操場，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正好今天天氣不錯，他也想呼吸下新鮮空氣，順便曬曬太陽補補鈣。
體育課是兩個班級一起上，共用一個操場。這學期和他們一起的是高一9班，雖然程真經常缺課叫不出每個人的名字，但都還是臉熟的。
可是今天體育課上他卻看到了一個生麵孔——這是？
“佳，那個9班第二排第一個男生是誰啊？”
他隻能小聲跟羅佳打聽。
“他啊？九班新轉來的，好像也是國外來的，不過一點外國口音也沒有，不像陳斐然。”
“他叫什麼？”
果然是新轉來的，怎麼今年這麼多插班生，這都開學多久了。
“叫什麼我不知道，你也曉得我不太和他們說話的，不過他籃球好像很厲害，我看到他和我們班幾個男生一起打籃球的，等等好像是姓孔？”
羅佳雖然不太善交際，但是善於觀察，他好像聽到過有人說起過那個新同學。
“我姓江不姓孔，謝謝。”
男生注意到了朝他這邊看的羅佳和程真，此時已經大大方方的走來。
走近了程真才確定，這人就是x國見過的。
這張臉比之一年前成熟了不少，姓江，那是——江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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