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後上學的第一天，程真到教室的時候陳斐然已經在了。
“身體好點了？”
“嗯，”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已經附上了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錯，恢複的挺快。”
程真撇過頭去躲開他的手，心想要你講？
隻有陳斐然收回手暗地裡有被爽到，回味著剛才程真的小表情。
兩周後是“101novel.com進10”的比賽，還是原來的錄製場地，隻不過陳斐然拿到了導師給的v票，可以在更舒適的包間看比賽，不用擔心“光汙染”了。
“是向樾給你的票嗎？”
程真那時候頭疼的暈暈乎乎的，隻記得是向樾幫忙找了休息的地方，想著兩人應該關係不一般。
“不是，是左菲菲給的，”
其實是給陳家兄弟倆的想著年輕人都喜歡，一共六張，還能請朋友一起去看。
“她是我媽媽在電影學院的師妹，當年我媽得獎的那部片子主題曲就是左菲菲唱的。”陳斐然解釋道。
“是《問心》嗎？”這首歌其實比電影本身還要出名，原來兩人還有這層關係。
“嗯。怎麼樣，一起去嗎？”
都包間了程真似乎沒什麼理由拒絕，點頭答應了。
李詩意上次比賽過後就成了人氣選手之一，大家都知道她有模仿的能力，陳斐然的意思她這次“101novel.com進10”沒有大問題，畢竟觀眾基礎在，節目也需要她繼續存在來製造話題，所以這次給她選了一首在她音域舒適區的華語歌。
“中規中矩唱好就行。”這是陳斐然對李詩意的要求。
“票子還有多，你有誰要帶嗎？可以一起。”
程真第一個想到的是秦維維，他可能會喜歡。但是在齊州人還咬過陳斐然，誰知道見麵會不會互掐，隨即搖了搖頭說沒有。
比賽那天二樓左右兩側各一個包間，每個包間三個卡座，陳斐然所在的卡座居中，足以見得陳家兄弟在左菲菲心中的地位。程真到的時候陳卓然帶的三個朋友已經在了。
看陳斐然的背包在顯然隻是人走開了，程真隻能尷尬的點頭給陳卓然打了聲招呼。
”是斐然的朋友吧？你好，我叫閔偲。”離他最近的那個看上去臉部輪廓很明顯是混血，最先自我介紹。
“王立。”
“你好，我叫喬安安。”唯一的一個女生坐在離陳卓然最近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伴。
“來啦，這是我同學程真，大師兄，我和你提起過的，前年的榜一。”陳斐然從洗手間回來看程真還站著讓人趕緊坐下。
其餘幾人聽了不禁側目，沒想到這程真看上去白白淨淨弱不禁風，竟然還是個高手。
隻有王立表情淡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程真見王立對自己並不友善，想想也是，到底是競爭對手，而且自己的師弟還和程真走的近，換江帆估計也要不開心吧。
“喏，喝水，”
閔偲把他座位前貼著比賽貼紙的礦泉水傳給程真，“彆緊張，你是斐然的同學，我們是卓然的同學，都是自己人。”
程真感激的道了謝，靠坐在卡座上，還是有些感慨。
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原先連boost的大門都進不去，到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人坐在一個卡座上，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斐然！舞台上那個穿製服的就是你的徒弟吧。”閔偲很活潑，指著舞台上的那個人問陳斐然。
李詩意這次抽到第二個出場，一身清純乾淨的學生扮相很博觀眾好感。
“嗯哼，”陳斐然顯然不緊張，他對李詩意的水平很清楚，小小濱城賽區的前十名拿下應該還是很輕鬆的，甚至都不需要他動用關係。
果然直到第二十位選手唱完，李詩意還是全場第一。
“我們今天要不要借此機會再搞一次afterparty?慶祝下斐然的同學成功晉級？”
今天幾乎沒怎麼講過話的陳卓然結束後問道。
程真聽陳卓然用的是“再”這個字眼，這才意識到，有沒有可能今天在座的就是當時雙蛋晚會後同一撥人？也就是說自己有可能早就見過王立？
這是他第二次見這陳斐然這位大師兄，看王立剛才的態度，怕是早就認出自己了吧。
“我……明天還要訓練，今天就失陪了。”程真是真的要訓練，誰知道今天晚上會搞到幾點。
“斐然，你的小朋友不去。”陳卓然的聲音聽不出生氣，但程真聽著很有壓迫感。
“上次那個小姑娘怎麼說來著的，她閨蜜不去，她也不去。”
原來陳家大哥還記得自己是誰啊……
“那——”程真看了眼陳斐然，想想算了，不要做掃興的那個人，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不要勉強，”陳斐然擋在程真和自家大哥的麵前，“程真身體一直不太好不能熬夜，這次就算了吧。”
“哦？我倒是不知道身體不好還能練馬術的？”許久不開口的王立此時也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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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想這師兄弟兩人相比而言看來還是陳斐然更好說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