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乘務員有些無奈,轉身看著聞昕,再看看旁邊的聞成誌和李彥,明白這是一家三口。
聞昕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開口堵上
“乘務員阿姨,如果你能給我們三人換在一個包廂,鋪位沒變化,或者更好,那我們沒問題,可以換。”
“但如果想讓我們分開,或者鋪位不合適,那我們不換。”
乘務員看著伶牙俐齒的聞昕,知道這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點點頭,轉身看著藍衣女子。
“同誌,你還是讓開位置吧,你需要什麼咱們再協商。”
藍衣女子沒聽見一般,淡定繼續嗑瓜子。
乘務員無奈轉身,說是去找乘警,聞昕一個箭步堵住了她。
“阿姨,你手裡就有對講機,直接叫乘警吧。或者,我跟你一起去叫。”
女乘務員看無法脫身,徹底敗下陣來,呼叫了乘警。
這個期間,聞昕讓李彥把包裡的照相機拿出來。
這可是今年新買的家夥事,稀罕著呢。裡麵已經安裝好了膠卷,今天在安市還拍了幾張照片。
乘警過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都是鐵路上的老油條了,情況一目了然,乘警對著藍衣女子又是剛才乘務員的那番話。
得到的,還是藍衣女子的無視。
聞昕拿著相機,把車廂裡的情況哢嚓哢嚓拍了幾張,最後對著乘務員和乘警又拍了兩張。
“叔叔阿姨,我是京市日報小記者,正好有一個寒假專欄,我準備把這次的奇遇發出來,讓大家見識一下咱們列車服務人員的素質。”
“現在正值嚴打,對這種欺人霸座的黑惡勢力,社會上還是很關注的。我們拭目以待你們的處理結果。”
聞昕操著很標準的京市口音,果然乘警的臉色變得更慎重起來。
“小姑娘,什麼事都可以商量的嘛。”
“沒得商量,我就要我的位置,合理合法。乘警叔叔,我們拭目以待,看您怎麼跟黑惡勢力作鬥爭。”
聞昕的聲音清脆又堅定,乘警一時無言以對。
聞成誌在旁忍不住插嘴。
“乘警同誌,一看到您這身製服,我們心裡就很安定,您代表的是國家公安啊。我們這些守法公民就靠您啦。”
說完退後了一步,堵在了門口,把更大的空間留給了乘警。
乘警看看把他架到了高位的聞成誌,再看看包廂門口七嘴八舌附和的人群,硬著頭皮開始繼續做藍衣女子工作。
看來回就那些車軲轆話,聞昕的耐心有些耗儘。
她從李彥包裡拿出一個軍用水壺,悄悄去旁邊的茶水爐打了一壺開水。
回來,藍衣女子已經在下鋪哼哼上了。
“哎喲,我頭暈,你們再吵,我血壓就上來了。”
聞昕走過去,手裡的水壺一歪,熱水灑到了藍衣女子的身上,有幾滴濺到了她的手上。
藍衣女子尖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使勁抖摟身上濕了的衣服。
聞成誌反應迅速,把女子擠到一邊,拉著李彥就坐下了。
聞昕提著滾燙的水壺,眼神平靜地看著乘警。
“乘警同誌,你如果不想列車上出現惡性事件,還是勸勸這位大媽吧。她這五六十歲了,還跟小孩搶鋪位,也真是太惡劣了。”
“誰五六十歲了,你”藍衣女子跳腳吼起來。
四十多歲,正是對衰老很敏感的年齡。
聞昕噗嗤笑出來
“哎喲,不是說腿不好嗎,這不跳得挺高嘛。我看彆說爬上鋪了,就是爬個珠穆朗瑪峰都沒問題。”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水壺。
“這位老大媽,我今年才13歲,青春期。彆隨便惹我哦,我擔心我控製不住情緒。”
“現在衣服厚,這開水撒身上不要緊,不過萬一撒臉上,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