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還沒來得及去抓嘴裡的抹布,一頓拳打腳踢雨點般落在身上,她隻能雙手抱住頭,拚命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待拳腳停下,她隻覺得仿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心中驚駭得無以複加。
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丫頭片子,拳腳竟然這麼硬。
而且,絕對不是胡亂打啊,每一拳每一腳招招疼到骨頭裡。可就算全身骨頭全斷了一般的疼,臉上火辣辣不敢觸碰,卻不見血。
肚子上那幾拳,感覺疼得要吐了,到現在還是腸絞痛。
她捂著肚子蜷縮著,隻剩下喘氣的力氣,連嘴上的抹布也不想拿下來。
拿下來又怎樣,她敢出一點動靜,估計被揍得更狠。
聞昕用腳踢踢地上死狗一樣的人,冷哼一聲。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出幺蛾子,我就讓你和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不信你就試試。”
說完,一閃身不見了人影。
地上的人慢慢爬起來,拿下嘴裡的抹布,坐在地上喂了好一會兒蚊子。
吃大虧了呀。
你說自己閒著沒事惹這個閻王乾啥,真是腦子被狗啃了。
這下好了,沒泄了私憤,被揍成了狗。
再想想兒子,禁不住又是一陣寒戰。
這就是個魔鬼啊,幸虧沒成了自己兒媳婦,要不兒子可遭了殃了。這要是家暴起來,兒子哪還有命在。
婆婆也會沒命的。
聞昕邊跑邊脫下長袖衣服。
這是為了防止被抓傷特意穿上的,她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傷痕。
一直跑出了兩站路,她才坐上公交車迂回返家。
坐在車窗邊吹著夜風,聞昕心情好得簡直要飛起來。
原來隨心所欲解恨這麼爽啊。
練拳加夜跑,真是活出了新境界,好喜歡這個狂暴的小妞。
周一上課,謝建成悄悄叮囑聞昕。
“最近治安不好,你晚上回小區注意安全,我媽就被歹徒打傷了,那歹徒窮凶極惡”
聞昕扶額。
我謝謝你啊。
談穆看著聞昕拿勺子的手上那團青紫傷痕,有些心疼。
“這是怎麼傷的呀?”
聞昕抿嘴一樂,捂著嘴在他耳邊悄悄說道“我跟人乾架了。”
談穆斜她一眼,目光甚是懷疑。
“真的,準確點說是我單方麵毆打,不是互毆哦。”
一塊糖醋裡脊塞進了她的嘴裡“小聲點,公眾場合不準多說話。”
聞昕滿意地看看談穆。
這小子不錯,很有法律意識,警惕性很高。
不過她可不怕什麼,這時候也沒有監控啥的,自己做得又那麼乾淨利落,片葉不沾身的好吧。
而且那些傷不嚴重,胳膊腿沒斷,也沒流血。
除了疼,沒彆的毛病。
“豆豆,你這麼實話實說,就不擔心在我心裡種下暴力的印象?”
這個稱呼聞昕聽了半個月了,還是心裡發堵。
“不擔心,在你心裡啥印象都行。”
談穆歎口氣“豆豆,你心裡根本不在乎我。”
聞昕斜他一眼“檀木搭子,你這些話已經超出了搭子的範疇,你要注意自己的職業道德。”
談穆滿眼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