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新華心裡直撲騰。
她竟然知道這些,難道聞大哥竟然敢說出去?那李彥到底知不知道?
不可能知道的吧,否則哪能那麼淡定。
不知道最好,沒有她的摻和,事情會更好辦一些。
苗新華心念百轉,待看見聞昕眼底的譏諷,才驚覺自己失態。她趕緊裝模做樣繼續收拾
“什麼牛奶,聽不懂你說些啥。”
聞昕不動聲色看著她,眼裡神色莫名。
“沒事,你聽著就行,懂不懂不重要。你說,鎖好的院門,為什麼會開呢?好好的牛奶,喝了為什麼會睡死過去?睡死過去,怎麼脫的衣服?”
“嘖嘖,真是漏洞百出,這是哪個蠢驢給出的餿主意啊。而且,最關鍵,這頭蠢驢不了解老聞的情況,不知道這主意放他身上不好使。”
後麵這句,是她放出來的煙幕彈。總得讓這些宵小心裡沒底有所顧忌。果然話音剛落,醜人蛇的手頓了一下。
“這人啊,一定得腦子夠用會看形勢。栽贓陷害這事,你得看人,有的人可動不得。不長腦子動了,可能就是找死。”
苗新華聽得兩股戰戰,低頭收拾著東西不敢回頭。
忍住啊,不能輕舉妄動。一定得想好了再說話行動,可不能前功儘棄。
聞昕看著提著旅行袋一言不發出門的苗新華,心裡莫名有些慌。
她到底在圖謀些什麼呢?
中午下班,汪玉珍回到家裡,看到苗新華在沙發上坐著抹眼淚。
“新華,你這是怎麼了?”
“姐,我又沒工作了。李姐那邊說是不需要保姆,把我辭了。”
汪玉珍就著臉盆洗了把臉,一邊擦著一邊說道
“這事前兩天她跟我說了,我本來還想著等給你找的工作有眉目再說呢。哦對,今天月底了,說是到月底的。”
苗新華拉著汪玉珍的胳膊,聲音哽咽“姐,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我還是回去吧,不行就回去賣個菜打個零工。”
汪玉珍拍拍她的肩膀“新華,沒什麼麻煩的。我當年下鄉,小姨幫了我很多,你這點事,我能幫就幫,你彆想太多。”
苗新華抹著眼淚千恩萬謝。
房門響了,汪玉珍的丈夫張德修走進來。
張德修是公交司機,比汪玉珍小兩歲。工作關係皮膚曬得黝黑,身板倒是挺硬實。
他看看眼睛紅紅進了廚房的苗新華,皺了眉頭一臉嫌棄,轉頭跟汪玉珍吐槽。
“玉珍,她這又是咋了,怎麼又哭喪著個臉。真是晦氣。”
汪玉珍趕緊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手提袋。
“李彥那邊不需要保姆了,這不今天剛被辭退。我這邊看再給她找找活。你也幫著找找看。”
張德修冷哼一聲
“玉珍,差不多就行了哈,你這幫起來還不算完了。弄個外人天天在家裡,搞得我跟你親熱都不方便。”
汪玉珍老臉一紅啐了一聲。
一個多月過去,聞家的保姆一直也沒定下來。
李彥和聞成誌隻好找鐘點工定時打掃衛生,飯有時候自己做,有時候去姥姥家蹭。
大家心裡卻一直忐忑,總感覺事情不會就這麼悄無聲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