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穆輕輕親著聞昕的脖子,逗得她直喊癢。
“那是因為有我啊,有我這麼個皮囊優秀的軟飯男纏著你,誰敢不自量力。”
“從大一開始我就給你蓋上我的印章了。我一離開學校,又趕緊給你戴上了已婚標記。”
聞昕想想那個搭夥的協議,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笑得抿了嘴。
這小子,絕對詭計多端。
“不過豆豆,你剛才說的性張力是啥?”
“就是性魅力啊,一種難以描述的、曖昧的欲望感。比如,瑪麗蓮夢露”
聞昕彎腰撅唇眯眼,模擬了一下夢露女士的形象,把談穆逗得笑彎了腰。
他笑著噙住她的唇,一陣纏綿。
“你這個鬼靈精,要是沒有性張力,還會讓十八歲的我那麼失控?”
呸,又是十八歲
張卉接過兩袋月餅,看著周衛東上了車,小轎車消失在夜色裡。
轉身,被一隻手扯到了牆邊。
身後是已經關門的店鋪的牆壁,身前是噴著酒氣的談銘,眼裡閃著激憤的光。
“那個男人為什麼總來送你。卉卉,你是不是喜歡他了。”
張卉突然覺得心很累。
“談銘,不是每個人都跟你的白月光一樣肮臟,你不要在這裡惡心我,滾開。”
其實車裡麵還有彆的同事,他們是由周衛東帶著一起做一個審計項目,這些天一直在加班。
可她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解釋。
“卉卉,她不是我的白月光,她根本配不上那個詞。談穆說得對,她是一道潰爛的傷疤,臭氣熏天。”
“卉卉,我當時不該被她嚇到,以為真是被打得出大事了。我跟她什麼都沒有,衣服上的粉就是她往我身上歪了一下,我立刻就把她扶開了。”
“卉卉,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而且她靠近我的時候,我很抵觸。卉卉,你彆不要我。”
談銘把張卉緊緊抱在懷裡,箍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長歎一口氣。
這些話,談銘翻來覆去已經跟她說了很多遍,她也早已沒有力氣再去跟他掰扯。
“談銘,你先放開我。你跟她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愛你了。以前你對我很重要,並不是因為你做得多好,隻是因為我愛你。”
“現在我的愛消失了,你在我這裡就啥也不是了。談銘,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心理很健康的人,放過彼此吧。”
她知道談銘不是個隨便的人,否則也不至於會被一個傷害折磨那麼多年。
而且夏青的那些醜事,也絕對超出了談銘的三觀認知,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認同。
但那又怎樣,他還是去了。
致命的是,他撒了謊,恰好是在那天。
而她的心,在知道他撒謊去見夏青的時候,就轟然關閉了,沒留一點餘地。
甚至把錐心的痛都關在了門外。
她把自己包在一個硬殼裡,拒絕跟他的一切關聯。
聞昕說過,她這應該是父親的傷害留下的一點應激障礙。高警覺性,強烈自我保護意識。
“卉卉,不要,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卉卉,你再愛我好不好。”
張卉搖頭,卻被談銘雙手捧住臉禁錮住,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幾乎失去理智的激吻,唇齒間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