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把樓裡的物資運回小區，王世金和付白薇立刻將這件事上報上去。
接連幾天，官方通過售賣棉衣的攤子找到了十幾個黑作坊，繳獲幾十車的黑心棉衣棉被。
但這些棉衣棉被並沒有被銷毀，而是拿去高溫熬煮殺菌消毒，等清洗乾淨，再晾乾低價售賣。
如今夏國全麵停止生產，布料也成為了人們爭搶的物資。這些黑心棉衣棉被隻是質量差一些，比較臟而已。經過高溫殺毒和清洗，有的是人願意低價購買。
另一邊，作為搗毀其中一個黑作坊的兩位主人公王世金和付白薇也得到了嘉獎，每人獎勵101novel.com0工分。
……
天氣越來越冷，兩個月前還是熱的令人窒息的六七十度高溫，現在溫度已經降到了七八度。
這兩個月的降溫速度快的令人發指，但好在給了他們逐漸適應的時間，所以當打開門看到地上一層霜的時候，人們已經習以為常，回屋加了一件衣服麵不改色的出門。
夏小滿打完水回來，繼續挖泥土做蜂窩煤。挖了這麼些天，院子裡都被她挖出了一個大坑。她也不打算把坑填回去，想著以後有空了在這坑裡做個陷阱。
吭哧吭哧做大半天蜂窩煤，門外傳來動靜，是小區門口的巡邏員通知她葉家船隊到了。
夏小滿換了身衣服跟著巡邏員出去，還沒走到小區門口，老遠就看到穿著一身貂的孫晴。
夏小滿笑著道“這天也多冷啊，怎麼就把貂皮給套上了？”
孫晴抖了抖身上的貂，“穿著貂皮，顯得我比較像大姐大。”說著，還叉起腰仰著頭，一副莫挨老子的樣子，“你就說像不像吧！”
夏小滿噗嗤一聲笑出來，“像，像個大傻叉！”
孫晴白了她一眼，把貂皮丟給她，“這是送給你的。這次賣完貨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能再跟你見麵了。”
夏小滿剛想把貂皮大衣還回去，聽到這話，問道“怎麼了？你夾帶私貨的事情被發現了，葉家船隊要把你裁了？”
“不是。”孫晴搖了搖頭，“是天氣太冷了，海貨不好運送，也不好賣。我擔心萬一下次運貨的路上遇到暴雪天，那我們一車隊的人都會被困死在路上。等什麼時候天氣暖和了，再來浮城吧！”
夏小滿皺了皺眉，浮城幾十年沒有下過雪，最低溫度也才零下兩三度。但現在永夜，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會出現暴雪天氣也不出奇。
“不賣海貨，那你們以後要以什麼為生？”
“目前暫時不知道，要看以後的天氣怎麼樣。”孫晴迷茫的說道“如果天氣不是很冷，我們可能還會繼續出海打漁，賣給周邊城鎮。如果天氣不好，這段時間我們儲存的物資還算多，可以撐上半年左右。”
夏小滿沉默片刻，“你等等，我回去一趟。”話落，她轉身往小區裡跑，孫晴在她身後喊了兩聲都沒停下。
見夏小滿跑遠，孫晴隻好先把跟水月灣的生意處理好，說清楚往後不來的原因。
王世金對於不能繼續跟葉家船隊做生意感到遺憾，但他也能理解，永夜本就危險嗎，如果遇到暴雪天氣，極有可能全軍覆沒。沒看這幾天駱老頭都不準他外出去運煤炭了麼，就是擔心他在路上出什麼事。
孫晴跟王世金聊著解約的事情，餘光看到夏小滿拎著一個籠子走來。
等夏小滿走近，她才看清籠子裡的是什麼，“嘖，這麼大方，送我四隻兔子。”
“你不是說暫時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麼，給你抓了兩對兔子。這兔子生命力還挺頑強的，你回去以後可以試著養殖肉兔。”
孫晴搖頭，“不行不行，你讓我吃還行，讓我養，我沒那本事。”
“拿回去試試，養得活就養，養不活就宰了。”夏小滿不由分說，把籠子塞她手上。
孫晴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拿回去給曉潔試試，說不定她能養活。”
幾人又聊了幾句，見時間有些晚了，孫晴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
孫晴走後，夏小滿徹底宅在家，一天到晚做蜂窩煤。
早上，吃完早餐練了一會兒拳腳，夏小滿拿上鐵鍬和桶，出門去裝黃泥。
打開門，探照燈照在地上，一層白雪將燈光反射回來。
夏小滿愣了愣，蹲下身抓了一把雪，喃喃自語，“下雪了？難怪今天冷了這麼多……”
丟下手裡的雪，她走到往常挖泥土的地方挖了兩下，泥土被凍住了，挖了兩下都挖不出什麼土。
夏小滿歎了口氣，轉身回家。就在這時，巡邏隊路過，一陣喇叭聲響起。
“各位業主請知悉！各位業主請知悉！官方開通下水道，下水道比地麵溫度高，50工分可租一個位置，需要去下水道避寒的業主，請到物業部報名！”
夏小滿站在原地聽了幾遍通知，考慮良久，還是無法接受跟彆人住在同一個地方。
她有地下室，隻要房子不倒，地下室跟下水道沒什麼區彆，相比之下，地下室私密性還比較好。
……
雖然下了雪，但雪下的並不大，沒一會兒就停了。天氣也不算特彆冷，還在人類可承受範圍之內，所以去下水道避寒的人並不多。
排隊打水的時候，夏小滿聽路人描述了下水道的情況。
50工分租一個位置，一個位置隻有五米長一米寬。每個位置上都有一個排煙管，如果覺得冷，可以在排煙管下麵架一個爐子燒火。
下水道空間狹小，這樣的天氣在下水道裡燒一個爐子，要多暖有多暖和，確實是一個避寒的好地方。
但清理過下水道的人都知道，下水道的寬度隻有2米，一半的位置住人，那剩下一半的位置就是過道。
所有人都住在同一過道裡，挨得近的，連你睡覺放屁的聲音都能聽見，毫無隱私可言。
光想想，夏小滿就非常抗拒住下水道。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住下水道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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