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明明半個月前還生龍活虎的人,怎麼突然就離世了?
孫海雲吐出一口濁氣,沉悶的說道“降溫那天,駱老爺子就被凍感冒了,這半個月來一直不見好。”
“駱老爺子年輕時一直在跟著大部隊到處去打戰,身體有不少暗傷。平時不太明顯,生病之後身體比較弱,以前的暗傷全都顯現出來了。”
“杏姨給他配了幾副藥,吃了都沒什麼用……”
暴風雪停止後,他們有想過把駱老頭送去下水道。下水道暖和,比在樓房裡住著要好一些。但老頭子估計是知道自己壽命將至,死活不肯離家。
夏小滿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上去看看吧!”好歹也算是她半個師父,去見見師父最後一麵也是應該的。
來見駱老頭最後一麵的人不少,夏小滿跟著孫海雲走上樓,看到樓裡大部分人都擠在駱老頭門前。
付白薇扶著杏姨站在駱老頭床邊,哭的一直抽噎。駱老頭平時對她不錯,讓她感受到久違的親情。隻是沒想到這段親情如此短暫……
駱老頭妻子早逝,無兒無女,臨走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孤單。
王世金和幾個跟駱老頭比較親近的軍二代半跪在駱老頭床前,充當駱老頭的兒女,給他送終。
夏小滿看向駱老頭,他走的很安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杏姨發話,“都彆在這跪著了,人死如燈滅,把老駱抬出去吧……”說到最後一個字,杏姨淚如雨下。
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友,哪能真的無動於衷?
王世金等人朝著駱老頭磕了幾個響頭,起身把駱老頭搬到擔架上,送去運屍車。
其他人緊跟著王世金幾人的腳步,送駱老頭出小區。夏小滿也在後麵跟著,直至駱老頭被搬上運屍車拉走……
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駱老頭離世的影響,她乾什麼都沒有勁,整個人有些蔫蔫的。
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動彈,夏小滿吃了兩口麵包,給火炕加上幾個蜂窩煤,躺在火炕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夏小滿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身上熱的快要融化,還覺得嘴巴非常乾。
想喝水的欲望達到頂峰,但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睜開眼睛。
眼睛睜開看向四周,思緒漸漸回籠,夏小滿清醒過來,掙紮著起身,發現渾身肌肉酸痛。
顧不得這麼多,從空間拿出一瓶礦泉水,灌了兩三口,冰涼刺激的口感又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抬起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傳達手心,夏小滿疲憊的歎了口氣。應該是今天去下水道,一冷一熱交替,給凍的感冒發燒了。
從空間裡拿出一盒退燒藥,就著水吃了兩粒,夏小滿繼續縮回被窩裡休息。睡了一個回籠覺,出了一身汗,夏小滿感覺應該退燒了,額頭沒有這麼燙。
這一病,整整病了十天才徹底大好。十天沒有清理積雪,院子裡的積雪又堆了起來。
不過比起暴風雪那次,院裡的積雪不值一提,兩天的功夫就把積雪給清理乾淨了。
清理乾淨積雪,夏小滿又進入到了無所事事的階段,於是便把空間裡的容器拿出來,將雪水燒化,倒入容器裡丟到外麵冰凍。等容器裡的水都變成晶瑩剔透的冰塊,再把冰塊給弄出來丟空間,重新往容器裡灌水製冰。
連著做做了半個月的冰,空間裡已經攢了一座冰山。
這些冰塊,在永夜極寒的時候完全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但萬一哪天永夜消失,又回到以前那種乾旱極熱的時候呢?
多攢些物資總是沒錯的,反正她有空間,不用怕沒地方堆。
攢夠了冰塊,夏小滿便想給院子做一座冰牆圍著。
說乾就乾,她從空間裡找出一個長方形的收納盒,用來做冰牆所需的冰磚剛剛好。
於是每天早上起來,吃完早飯練完刀法,夏小滿就去外麵鏟雪回來燒化,把化了的雪水倒入收納盒中凍成冰,再把冰塊弄出來一個個整齊的搭成圍牆。
這樣每天來回往外跑,夏小滿明顯感覺自己越來越適應外麵寒冷的天氣。
“汪汪——”
狗吠聲順著寒風吹過來,夏小滿愣在原地,懷疑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確實是狗吠聲。
她三兩下爬到搭建好的圍牆放眼看向四周,不遠處一道燈光在快速移動,燈光所照射的地方,能看到狗的身影。
沒一會兒,8隻體型龐大的阿拉斯加拉著一個雪橇跑到她院子前麵,雪橇上坐著一個人。
在這種時候,看到8隻狗已經很令人驚訝了,這8隻狗還拉著雪橇,夏小滿震驚了十幾秒才回過神,冷聲道“你是什麼人?來水月灣做什麼?”
夏小滿沒有拿手電筒,整個人融入在黑暗中,雪橇上的人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摘下護目鏡找了一會兒才看到夏小滿。
“不好意思,我以為這裡沒有人,想進來找找物資。”
夏小滿看向雪橇後麵一車的物資皺了皺眉,“這裡有人住,你要找物資就去其他地方找。”
那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問道“這附近就你一個人住嗎?”
夏小滿眼神一冷,厲聲道“問這麼多乾什麼,趕緊滾!”
“美女,彆誤會,我不是壞人。”男人笑著道“你家裡有煤炭嗎?我車上有乾淨的棉被,想跟你換一點煤炭。”
“沒有,趕緊滾,再不滾,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夏小滿拿出弓弩瞄準男人。
男人見狀,立馬賠笑道“行行行,我走,我馬上就走。”話落,他抽了抽韁繩,但那幾隻狗卻紋絲不動。
男人嘴裡嘟囔道“大富,走啊!怎麼不走了,是餓了嗎?”一邊說著,一邊走下雪橇上前摸了摸領頭那隻狗的狗頭,似乎是在勸那隻狗動一下。
夏小滿緊緊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下一秒,變故突起,領頭的狗不知何時解了韁繩,一個飛撲襲向夏小滿。
夏小滿下意識扣動扳機,利箭射了出去,正中大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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