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健談的熟人路過問薑棗,這兩個生麵孔的小姑娘是誰。
薑棗都大大方方回應說是她小姑子。
有些人覺得薑棗的小姑子都跟她到娘家來走親戚了,還和她妹妹相處的挺融洽,村裡那些流傳的關於薑棗快要被有錢婆家休了的話肯定都是謠言。
但也有人覺得薑棗不就嫁了個有錢婆家嗎,回個娘家弄得那麼招搖,還把小姑子帶來給自己充門麵,怕彆人不知道她嫁了有錢婆家一樣。
在很多人眼裡,薑棗的做派跟小人乍富沒什麼兩樣。
顯擺給誰看呢?
大多數人隻在心裡想想就算了,但還是有極個彆的人會帶著嫉恨的心態上來譏諷一番。
那個極個彆的人,還是薑棗家親戚。
她親堂嬸馬翠紅。
馬翠紅這天剛巧打薑棗家門前路過,看見薑棗那大腹便便的樣子,心裡堵得要死。
本來她就對薑棗嫁了好婆家這事心存不滿,這會看見她把小姑子都帶來走娘家,心裡更是氣得上不去也下不來。
實在沒忍住,上前嘲諷了薑棗幾句:
“這不是棗兒嗎,我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聽說你昨個才回的婆家,今兒咋又來走娘家了?怕不是在婆家好吃懶做待不下去,到娘家來躲懶的吧!”
薑棗打量了兩眼麵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中年婦女,腦子裡很快搜到了她的信息。
原來是她爸堂弟的老婆,也就是她堂嬸。
薑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嬸,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記憶裡她家和堂叔家關係算不上多親密,但也從來沒有什麼過節。
她堂叔薑來貴是個憨厚的老好人,她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堂叔都會主動幫忙。
堂哥薑雨和堂姐薑桃和她們姐弟幾個的關係也不錯。
當初薑棗能順利進入紡織廠上班,還是堂姐給幫忙介紹的。
堂嬸人平時雖然跋扈了點,但從來也沒有對她這麼刻薄過。
正因為這樣,堂嬸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才讓薑棗覺得摸不著頭腦。
難道她嫁人後的這半年,他們兩家因為什麼原因鬨翻了?
薑棗不知道其中緣由,隻知道她堂嬸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樣。
“哼!”
馬翠紅怨念地瞪了薑棗一眼。
沒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用更不滿的語氣說:
“你嫁了個有錢丈夫,你自己過得倒是舒服了,可把我們這些窮親戚給害慘了!”
“大嬸,你怎麼那麼說話?我嫂子害你什麼了?”陸宴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不服氣地反駁馬翠紅,“你乾嘛這樣血口噴人?”
薑棗也想知道,她怎麼害到她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馬翠紅白了陸宴婷一眼,“你不知道情況就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地兒!”
陸宴婷再怎麼能說會道,也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根本吵不過潑辣跋扈的中年大嬸。
被馬翠紅一嗓子吼的眼眶都紅了。
薑棗起身將陸宴婷拉到自己身後,臉色不虞地看著馬翠紅:
“嬸,有話好好說,咱們好歹是本家親戚,平日裡也沒什麼仇怨,你今天唱這出究竟想做什麼?”
馬翠紅怨氣極重道:“做什麼?你還知道咱們是本家親戚?你嫁了有錢人,我們不求你能帶富我們這些窮親戚,但你也彆害我們啊!”
薑棗不明白了,也真的很好奇:“嬸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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