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棗提完離婚,過了很久,才聽到陸宴尋嗓音低沉的反問:
“為什麼要離婚。”
心頭的壓抑減輕,薑棗老老實實窩在陸宴尋懷裡,撇撇嘴不說話。
心裡卻想,還能為什麼?
我才不想跟一個討厭我的男人結婚。
不然吃飯睡覺過日子,全都要被嫌棄。
薑棗心裡悶悶想著,下意識往陸宴尋懷裡拱了拱,就是不回答。
陸宴尋垂眸看著在自己懷裡拱了兩下的薑棗,聲音依舊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總得,給我個理由。”
薑棗眼皮一跳,陸宴尋說什麼?給他個理由?
這男人是成心羞辱她的吧?
他們離婚還需要理由?
就拿薑棗當初做出的那事來當理由,足夠他倆離一百次了。
要不是當初她媽一哭二鬨三上吊,他能答應娶她?
要不是她懷了孩子,他能這麼好脾氣地忍受她?
對陸宴尋來說,薑棗之於他,隻不過是責任。
因為他要對她的清白負責,對兩個孩子負責。
但對薑棗來說,陸宴尋卻是她的初戀。
她沒有戀愛過,以前也理解不了“初戀”這兩個字的意義。
但現在,她好像無師自通了。
她不想在自己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心裡留下那麼不堪的形象。
她主動提離婚,還能顯得有骨氣一點。
她主動放他自由,說不定還能稍微扭轉自己在陸宴尋心目中的形象。
這就是薑棗想離婚的原因。
很矯情,但這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初戀,就是這麼矯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