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可是,我真的很喜……”
張桂花知道蘇心悅想說什麼。
“彆可是了。”
她忍著不耐煩打斷蘇心悅:“小悅姐,你沒看看薑棗的肚子嗎?她都快生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你能讓薑棗消失嗎?!”
蘇心悅反駁不了張桂花的話,隻能沉默著,再度淚如雨下。
張桂花勸了幾句,見沒什麼作用就不勸了。
蘇心悅最後連早飯都沒留下吃,紅著眼睛離開了張桂花家。
張桂花留不住她,送她到門口。
看到蘇心悅戀戀不舍地望著陸家的方向流淚,忍不住又說:
“小悅姐,你回去好好清醒清醒,以後彆再想不開了。”
蘇心悅聽不見似的,依舊癡癡看著,幻想陸宴尋還會出來見她。
張桂花見她這樣,暗暗撇了撇嘴。
於是催道:“小悅姐,我送你到大門口吧。”
說完挽著蘇心悅的胳膊,想和她一起往外走。
但是蘇心悅還站著不動,明顯不想走。
張桂花知道她在等什麼。
故意提高音量在她耳邊喊了一嗓子:“小悅姐,你還走不走了?”
蘇心悅被她這一嗓子喊回了魂,終於收回了癡癡的目光。
見狀,張桂花直接沒給她再發癡的機會,挽著她就往外走。
張桂花一路挽著蘇心悅到大院門口,期間胳膊根本沒有鬆開過。
她怕一鬆手,蘇心悅又回頭去找陸宴尋了。
雖然陸宴尋剛才對蘇心悅十分冷酷無情,但他倆畢竟是老相識。
萬一陸宴尋看到蘇心悅哭哭啼啼我見猶憐的樣子,心軟了怎麼辦。
一個薑棗就夠讓她頭疼的了,再來個蘇心悅會更麻煩。
張桂花不了解薑棗,但她和蘇心悅一起長大,多少了解一些她的為人。
這人從小就愛裝可憐裝無辜,總是用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來博取彆人的同情。
幾年過去,張桂花也不是個小孩子了,心智成長了很多。
以她現在的眼光看蘇心悅,一看就知道她比以前還會裝。
把蘇心悅送出大院大門,張桂花才鬆開她。
“小悅姐,學校不遠,我就送你到這了。”
張桂花本想客套一句以後常來玩,但話到嘴邊又被她吞了回去。
蘇心悅還是不要常來玩比較好。
不然還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纏她的宴尋哥。
“嗯。”蘇心悅對張桂花擠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今天來得著急,沒給你帶禮物,下次我來的時候再給你帶。”
“好啊,謝謝小悅姐。”張桂花假意道謝,接著又說,“但是小悅姐,你要是單獨來找我的,我當然熱烈歡迎,可你要是借著找我的名義來找宴尋哥,我勸你以後還是彆來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一樣,所以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傷心的樣子了。”張桂花眼神同情地看著蘇心悅。
蘇心悅歎了口氣,目光幽幽地望向遠方:“可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之前我們一直分隔兩地,但是現在我回來了,萬一他有一天想通了。”
張桂花在大院裡住了二十年,不用回頭看都知道蘇心悅看的是陸家方向。
又聽見她的話,心情頓時沉重:“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回來了,宴尋哥萬一有一天想通了,就會對你回心轉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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