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棗壓根也不想猜。
她就一句話:“我想住幾天就住幾天,你管不著我。”
她過了二十年的孤兒生活,好不容易有了父母家人。
還沒好好享受幾天親人團聚的好日子,就被陸宴尋這麼潑冷水。
他以為他是誰啊?
她才不慣著他呢!
反正她現在已經回到家人身邊了,她就不走,看他能把她怎樣!
薑棗瞪了陸宴尋一眼就把臉轉向彆處。
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態度。
“薑棗,你到底想怎麼樣。”陸宴尋神色陰翳地冷聲質問。
薑棗回頭,瞪著一雙葡萄大眼不明所以地看著陸宴尋。
“我還想問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我剛回娘家你就給我來這出,存心給我添堵的嗎?你要是不想待在這,現在就可以走,我本來就沒打算你能跟來。”
薑棗氣呼呼地說完,又把臉轉了過去。
陸宴尋寒著臉:“沒人不讓你回娘家,但你已經快生了,就不要那麼折騰,生完孩子再回來也不遲。”
“今天在醫院你怎麼說的?我以為你心裡想的跟你說的一樣,結果在這等著我呢?”薑棗驚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陸宴尋唇邊瞬時泛起一絲冷笑:“現在才想到,有點遲了。”
說著,陸宴尋的目光深深瞥了眼薑棗的肚子。
在薑棗看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三分譏笑,五分嘲諷。
剩下的兩分分明就是在罵她活該。
和薑棗瞪圓的眼睛對視著,陸宴尋最後輕飄飄地丟出四個字總結:
“你自找的。”
尤其兩人一站一坐,薑棗和陸宴尋的對視就跟她在仰視他一樣。
不平衡的感覺不斷擴大。
薑棗徹底被激怒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以她現在能做出的最快最麻利的動作跳下床。
雖然以陸宴尋的身高,薑棗站著和坐著對人家來說也沒有差多少。
但她還是覺得這個姿勢比剛才有氣勢多了。
“我自找的又怎樣?”薑棗衝陸宴尋吼道。
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薑棗為了拉近兩人的高度,還用力踮起了腳。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一係列的動作在陸宴尋眼裡有多嚇人。
她隻知道,她現在要跟這個男人大吵一架。
還要吵贏。
被一股怒火操控的薑棗哪有一點不能站不能走的笨拙樣。
此時此刻,薑棗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她強得可怕。
看到跳下床跟自己吵架的薑棗又突然高了一小節,陸宴尋才發現她把腳都踮起來了。
視線掃過她圓圓鼓鼓的肚子,陸宴尋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在薑棗以為他突然的沉默隻是在醞釀接下來該怎麼罵她羞辱她的時候,結果猝不及防被他攔腰抱起。
薑棗沒有任何防備,條件反射地摟住了陸宴尋的脖子。
摟住對方脖子的同時,還有她驚慌失措的呐喊。
“啊!殺人啦!”
薑棗驚恐地叫出聲,以為自己要被家暴。
雖然她一直都認為陸宴尋應該不會打女人,但是現在人在氣頭上。
還是在他受到迫害時的“案發現場”。
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多方麵的刺激而做出極端的事來。
陸宴尋突然把她抱起來,說不定馬上就會用力把她往地上摔。
如果真這樣,那這男人太狠了。
一屍三命啊!
她才剛和親人團聚,她不想死。
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不是她想要的,但那也是兩條無辜的小生命。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