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薑棗的王牌,也是陸宴尋的軟肋。
陸宴尋沉默地守著緊閉雙眼的薑棗。
直到她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綿長,才離開床邊,走到另一張空床上躺下。
這間病房是四人間,隻有薑棗一個人在這,所以其他三張床都空著。
陸宴尋選了一張離薑棗最近的病床,方便夜裡隨時照看她的情況。
兩張床離得很近,陸宴尋躺著的時候,能夠清晰地聽到薑棗的呼吸聲。
陸宴尋在陌生的地方一向淺眠,常年的部隊生活使他養成了狼一般的敏銳。
在不確定是否安全的情況下,即使再累再困,睡著了也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變化。
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立刻醒來。
在陸宴尋的潛意識中,薑棗是今晚最不安全的因素。
他並不是擔心她夜裡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而是薑棗這個人的存在,就讓他條件反射地覺得危險。
在戰場上遇到敵人,或者野外訓練遇到毒蛇猛獸都沒覺得多棘手。
薑棗,簡直是他的噩夢。
薑棗帶著氣惱睡著了,本以為不可能睡踏實,結果出乎意料睡得很好。
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醒了之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休息好了,身心愉悅的薑棗差點忘了自己穿越這回事。
以至於目光瞄到床邊坐著的男人時,還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啊?”
薑棗話不過腦地脫口問。
問完就想起眼前的男人叫陸宴尋,是她穿越後的老公。
薑棗心情驟然沉重地扁扁,有點小煩躁:“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陸宴尋靜靜看著薑棗表演,微抿的唇角紋絲不動。
好像根本沒打算搭理她。
薑棗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精神雖然不錯,但骨頭有點發酸。
可能是整晚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緣故。
看著自己歪在一邊的孕肚,薑棗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我要坐著。”薑棗淡淡道。
陸宴尋什麼也沒說,過來扶薑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