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派實在太穩健了!
“吃這玩意,真是白花錢了,難吃死了,還不如我自己炒的菜呢,受這個洋罪,呸呸呸。”另一個男子說道。
薛寧轉眼,就看到那個毫無禮貌的男子,兩個穿休閒裝短衫的男子,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個臉色黝黑,微微有些脫發,薛寧一看就是肝臟不好的樣子,酗酒過度的結果。
另一個留著垂肩長發,看樣子有些文藝氣質,卻沒想到說話也這麼粗俗不堪。
不過使薛寧注意這兩個人的,是他們本身所具有的古武境界,竟然都是半步宗師境中期實力。
洺城突然來了這麼兩位,不知何方神聖?
這是一家高級餐廳,聽到這邊的吵嚷聲,有一位女侍者走了過來,鞠躬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黝黑的漢子手掌一拍桌子,大聲嚷道“你們這裡的東西太難吃了,一點味道沒有,你看這牛肉,有沒有熟,這叫人怎麼吃?還有,這玩意是什麼?黑不溜秋的,沒有一點色香味俱全,價格還這麼貴,訛人是不是?叫你們經理過來。”
女侍者十八九歲的樣子,可能是打工的大學生,又鞠一躬,說道“兩位先生,這是西餐,西餐就是這個樣子,這是鵝肝,是我們特意請法國大廚做的。”
“法國也不能弄成這樣啊。”長發垂肩的漢子嘴一歪,“你們還不如請一個路邊小飯店的廚子,法國人做的菜,太難吃了。”
“退了退了。”黝黑的漢子不耐煩的揮手。
“先生點了的菜不能退。”女服務員說道。
“不能退?”長發垂肩的漢子瞪眼,大聲叫道,“叫你們經理過來。”
這點小事處理的不好,就會被經理訓斥的,女侍者也有自己的困難,需要這份收入來完成學業,能做這樣卑微的工作,那個也是有故事的人。
“先生,西餐就是這個樣子,和華夏的有些不一樣,其實很多人喜歡這種味道的,你可以問問旁邊的客人,這是很好吃的東西。”女侍者客氣的回答。
黝黑男子一拍桌子,上麵的杯盞一陣晃動,噴著唾沫星子,說“有變態的還吃樹皮呢,你是不是說我們也得像變態的那些人一樣,必須喜歡這種味道?”
“必須給我們退錢,不然一把火燒了你們餐廳信不信。”長發垂肩的男子趾高氣揚的威脅。
女侍者嚇的臉都變色了,這人怎麼這樣?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邊是經理的斥責,一邊是兩個難纏的客人威脅,女侍者不知該怎麼辦,默默的掉下了兩行淚。
大師姐將刀叉往桌子上狠狠一摔,就要站起來,薛寧伸出手來,在大師姐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拍拍女侍者的胳膊,示意她走開。
“兩位骨骼清奇,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薛寧抱拳拱手,一副饞羨的模樣。
長發垂肩的男子點點了頭,說道“不錯,還算你有點眼力勁。”
“你是誰?”黝黑的男子問。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本地人士,就是學了一點微末的相麵知識,所以一見二位,就想結交一番,不知二位能否賞光,讓小弟做東,請二位喝一杯。”薛寧抱拳拱手,神態恭敬。
胡光校和白剛南互看一眼,這小子是個冤大頭啊,不宰一頓有點過意不去。
“跟你吃飯可以,不過你得顯露一點本事,我們人中龍鳳,可不跟普通人一塊吃飯。”黝黑的胡光校說道,就算宰你,也讓你心服口服。
“彆的本事我可沒有,就是會一點麵相之學,若是考教我彆的,我可就獻醜了。”薛寧笑道。
“不不,就相麵,你給我相一個,說的對了,我們就陪你吃飯,說的不對,我們可不客氣。”胡光校冷冷的看著薛寧。
薛寧輕輕一笑,坐到了旁邊的位子上,盯著胡光校的臉看了一番,說“閣下師出名門,天庭飽滿,地閣有缺,這必是少年有多坎坷,後來才一帆風順。”
“就這些?”胡光校問。
就這些,再多薛寧也胡謅不出來了,他怎麼會相麵,不過根據一些猜測,大致推導出這樣一個結果。
就長這副缺德模樣,小時候可肯定不怎麼好過,後來一路精進,才修煉成半步宗師境中期的境界,可見後來確實順風順水。
“麵相隻能看出一些氣運,具體在你身上發生的事,除非是老天爺,這個誰也不知道。”薛寧道。
胡光校當然不信,問“那你看看我現在的氣運怎麼樣?”
“要我說實話嗎?”薛寧為難道。
“當然是實話。”胡光校道。
“這位兄台,本來紅光滿麵,運勢正盛,紅中帶黑,這是凡犯克之想,奉命而來,卻不見得有命回去。”薛寧道。
白剛南一拍桌子“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
胡光校虛抬手掌,讓白剛南稍安勿躁,向著薛寧道“誰克的我?”
“我剛才說了,麵相上隻能看出運勢,看不出具體事件,我本事低微,確實隻能看到這麼一點點。”薛寧謙虛的說道。
“那我呢?”白剛南問。
薛寧皺眉看了幾眼,說“這位兄台的黑氣更盛一些,兩位應該是同辦一件事,但是對方氣運太盛,如同皓月,兩位亮如晨星的氣運不足以跟對方比肩。”
白剛南一笑,說“既然你知道我們兩個人骨骼清奇,是不可多得的天才,這小小的洺城,還沒有人能阻擋我們兄弟聯手,你這年輕人,嘴上沒毛,淨說些胡言亂語。”
“是啊,再胡說我們打的你滿地找牙。”胡光校也不屑的說道。
薛寧知道他們這是色厲內荏了,輕鬆的一笑,說道“二位,洺城雖小,卻是臥虎藏龍,前一段時間可是一下子有兩位半步宗師境的高手死於非命,而且死在同一天,能輕鬆殺死二個這樣的高手的,必定實力深不可測,二位還敢小看洺城嗎?”
胡光校和白剛南都是一凜,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表麵上那樣弱不禁風,敢情這是洺城的一位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