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者!
但和10年後前往眺望者海崖的那些流亡者不同,這群流亡者們是有完整的組織、政治結構,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還保留著殘存的行政體係,而這套體係依舊可以履行其基本職能。
不過既然在一個組織當中存在著這種上層建築,就意味著其中必然會出現一些彆的什麼也不想,天天就想著要如何奪權的傻子,這種人幾乎是肯定會出現的。
即便是在這種流亡的情況下,這種很可能就會死在某個地方的時候,這種人依舊會有,他們就像是被眼前仿佛是唾手可得的蛋糕,給迷瞎了雙眼,糊住了大腦。
一門心思的想要…這麼說不準確,應該說他們是發瘋似的想要獲得權力,獲得比他們所擁有的,所能掌控的要多得多的權力,或許這些人的大腦也被狂化魔力給感染了。
要不然的話,隻要擁有一棵還能正常工作的大腦,就絕不會在這群數量堪堪過萬的流亡者們通過碎浪長廊的時候,作出一場在正常人看來就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蠢得難以想象的‘政變’、‘奪權’來。
這些流亡者的政治體係,是以一位公爵為首,帶著三個侯爵以及十幾個伯爵和幾個子爵男爵所構成的,而那疑似是被狂化魔力感染了的,就是其中一個侯爵。
這個沒長腦子的、瘋子似的侯爵之前在路上的時候,就用言語唬住了幾個做著白日夢的白癡伯爵,暗地裡形成了一個‘奪權小分隊’。
等到流亡者的隊伍行進到碎浪長廊的時候,他們就打算接著碎浪長廊的特殊地形,發起一場‘政變’,於是這個瘋子侯爵就挑了一個烏雲遮月的夜晚,帶著那幾個白癡伯爵,一口氣拉出了近2000名傻子炮灰,浩浩蕩蕩的向著處在隊伍最前端的公爵的營帳衝了過去。
實際上公爵自己就有近兩千多人的護衛部隊,但是這位公爵屬於那種有腦子懂規劃的貴族,所以他把大多數的護衛都拍了出去,專門去保護那些跟在隊伍後麵的普通人。
而這位公爵的身邊,就隻留下了不到兩百人的親衛隊,當然,這兩百人是從那兩千人裡麵挑選出來的最強那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些人叫做親衛隊。
畢竟這位公爵隻是因為心底有規劃,所以才把他自己的護衛派出去保護彆人,而不是他真的善心大發了,想著後麵的人很可憐才會這麼做的。
所以他並沒有把親衛隊派出去,而是將這些人留在他的營帳旁,專門負責保護他,雖然這位公爵當時並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蠢到在這個時候,跑到他那裡去找麻煩。
但是這數量不足兩百的親衛隊成員,並沒有因為公爵的不在意而‘不在意’,相反,他們切實的做到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事發當晚,接受那個瘋子侯爵指揮的,數量超過兩千的炮灰隊伍,在行進到公爵營帳之前的時候,就不管不顧的直接開始了全員衝鋒。
雖然這些人什麼陣型、戰法之類的統統都沒有,但是以這些炮灰的數量來說,直接選擇這麼做,也是算是利用了他們優勢吧,畢竟兩千打兩百這種數量級的碾壓,在某些情況下是可以直接a上去的。
而且事情發展的前半段,也符合那個瘋子侯爵的設想。
因為公爵親衛隊的人數本來就少,再加上又不是所有人都在值守,當兩千炮灰衝門的時候,就隻有四分之一的人親衛是清醒的,其他人都還在營帳裡睡覺,所以公爵這邊在一開始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沒過多長時間,局勢就發生了180°的大轉彎。
就像前麵說的,這種不叫陣型直接衝臉的打法,在‘某些情況’下是可行的,而這個‘某些情況’,特指的就是參戰雙方的個體實力必須相差不遠。
要知道,這數量不到兩百人的親衛隊,可是這位公爵手上最厲害的牌,也是他一點一點攢出來的老本,所以其中的每個人在個人實力上,都是比較高的。
這麼說吧,這些親衛隊的成員隨便提溜出一個來,不說能打那些白癡20個,最起碼打10個是沒什麼問題。
所以在所有的親衛隊成員全部醒過來,穿甲帶劍的跑到‘前線’之後,那兩千炮灰就輸定了,更彆說這兩百親衛還組成了戰陣,然後不出意外的,這兩千白癡就直接被打成了真白癡。
而且到這還不算完,這位公爵的親衛隊好像是打出了感覺,竟然追著那兩千炮灰發起了反衝鋒,關鍵是還就真讓他們做到了,那兩千炮灰被他們這不到兩百的親衛隊給追的呼呼的跑。
這下可給那位瘋子侯爵嚇的不輕,畢竟他雖然沒腦子,但是也知道這種‘奪權’失敗之後,那個發起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這位侯爵就被嚇瘋了。
是字麵意義上的嚇瘋了,並不是那種用來表示感歎的形容詞。
實際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沒有達到形成‘狂化魔力區域’的條件,畢竟這就是一次‘尋常’的流血事件,而且到現在為止,其實根本就沒有死多少人。
因為那些炮灰在發現事情不妙的時候,就開始借著夜色的遮蔽,偷偷地溜走,等到公爵的親衛隊反衝鋒的時候,這些炮灰更是一哄而散,所以到最後也就不到4百個炮灰‘而已’。
這個數字可遠遠不夠誕生一個‘狂化魔力區域’,而接下來發生的和事情,才是導致誕生‘屍骨長廊’的原因。
被嚇瘋了的侯爵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畢竟他的前方是結成陣型慢慢頂過來的,殺意正盛兩百親衛隊,它的後方是一路跑著包抄過來的,想要全殲他們的一千八百名護衛。
於是這位侯爵就在這種那邊都打不過,那邊都跑不掉的,必死的情況下,從瘋子侯爵變成了瘋侯爵,並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他肯定活不了了,那就讓這近一萬人全都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