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西廠番子集結,看著這滿地的痕跡,還有紅袍與妖魔的屍體,麵露駭然。
“看什麼,都是本公公殺得,趕緊把手尾處理乾淨……”
“廠公,現在就對小皇帝動手,是否過於打草驚蛇了,要是讓他們警覺了該如何是好?”
“無礙!”
“把天牢裡的大周人屠放出去,讓他背下這黑鍋,既然跟大周合作,正好表露一下我們的誠意。”
許寒應付完心腹,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藥房。
見藥房裡,蘇辰正在揮舞著燒火棍,比劃著什麼,像是劍招,他鬆了一口氣。
沒去斬小皇帝就好。
沒人比他更清楚,小皇帝,正在圖謀什麼,還有那尊白袍人有多可怖……
“小寒子,去幫我鍛造一把劍。”
蘇辰看向了許寒。
許寒一愣,這稱呼好些年沒人叫了,上一個這麼叫他的人,已經被他沉水喂魚了。
此時,他仿若回到了當年,恭敬一禮道。
“好,蘇爺。”
走出藥房。
他眸光耀耀生輝。
“蘇爺理應配得上是最強大的劍。”
“正好,這讓人知曉,我這一品真元小宗師的身份,再如何,也不能丟了蘇爺的臉。”
數日後。
江湖震蕩。
朝堂,也是震驚。
哪怕是小皇帝,都為之側目。
隻因曾被斷言終生二品渺茫的西廠許公,領三千錦衣番子,降臨了昔日三大派的洗劍池。
一指風雷彙聚,洗劍池被夷為平地,他以一品巔峰,真元小宗師的身份,滅了洗劍池剛誕生的一品高手,取走了那一柄天下聞名的神兵洗塵劍。
傳聞洗塵劍無堅不摧,能承載各種真意,借取天地之力,乃曾經的宗師強者佩劍。
藥房。
火爐前。
看著這一柄通體湛藍,卻環繞著血腥氣的洗塵劍,蘇辰一陣無言。
“又殺人了?”
“我沒記錯的話,我是讓你去鐵匠鋪給我打一把普通的鐵劍吧。”
“蘇爺,理應配最好最強的劍。”
許寒笑道。
視野裡。
這一趟出去,他本有十年的壽火,再度縮小,變得如張貴那般的風中殘燭。
蘇辰明白,他又折損壽元,欲效仿張貴,攀登雙一品小宗師,成絕巔一品。
“值得嗎?”
“為蘇爺,一切都值得。”
三十來歲的人了,許寒,此時毫無殺人如麻的廠公模樣,笑得像個孩子,他欣喜終於幫到了蘇爺。
蘇辰問的不是這個。
許寒不知道。
蘇辰能看到一個人的壽火。
他在問。
耗費後半生的壽元,成這短暫的絕巔一品,值得嗎?
張貴為了複仇。
他又是為了什麼。
“罷了。”
“不管你什麼計劃,最後一搏前,來尋我,我送你一樣東西,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蘇辰摸向懷裡錦盒,裡麵有一枚千年人參王。
三十一枚長生氣。
陶罐裡,小龜鑽出頭來,望著蘇辰懷裡,可憐巴巴,羨慕的流出了口水。
好香!好想吃。
烏龜餓餓。
“我不缺什麼。”
“好。”
許寒想回絕,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蘇爺。”
“昔日的鎮北王女,那位帝後有下落了。”
“玉牌在她手中。”
“再等等我。”
“小寒子能幫您的不多了……”
走到門前,許寒回頭,道。
“如果三年後,算了,沒什麼……”
許寒不知道,其實蘇辰早就知道,他隻剩下三年可活了。
又過去了幾日。
小皇帝,終於發現了妖魔失蹤,開始派偽裝成禁軍的妖魔,搜尋整個皇宮了。
蘇辰不在藥房,這兩日跑去城外給張貴拔墳頭草去了。
五年過去。
年年拔年年長。
“奇怪,有人跟我一樣,也在殺妖魔嗎?”
禁軍撤了。
因為越查,失蹤的禁軍妖魔)越多,以至於不敢繼續查下去了。
“你怎麼回事?”
“這麼扛餓!”
不知是否是錯覺,掀開蓋子,蘇辰好像看到了小龜懶洋洋的打了個飽隔,明明他沒喂長生氣給它啊。
龜龜餓餓,想吃氣氣。
墨玉烏龜,蹭著蘇辰探進來的手指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蘇辰懷裡的晶核,口水流了一地。
“biu!”
蘇辰將小烏龜彈回了陶罐裡,蓋上了蓋子,又開始懷抱洗塵劍,閉目養神,以自身為磨劍石,孕養劍意,打磨劍鋒,以待三年後的一劍驚天。
既然二品臟腑,無法速成,風雪一劍,不成一品,難以圓滿,那就修行自劍緣法頁得來的一劍三變造化。
“當年藏書樓種下的因,結下了今日的惡果,三年後,我要一切重回正軌。”
龜龜餓餓,打獵去了。
小烏龜縮頭縮腦,跑出了藥房,四處嗅了嗅,留著口水,朝天武塔跑去了。
很快。
小烏龜滿足的回來了。
夜。
天武塔。
氣氛沉默。
小皇帝,白袍人,還有兩尊一品妖魔,皆是臉色鐵青,看著滿地烏黑鮮血,還有隻剩半截軀乾的殘骸。
第三尊一品妖魔在哪?
地上就是了。
“到底怎麼回事。”
“二品妖魔失蹤了三五個暫且不說。”
“現在一品妖魔都被殺了!莫非是天武塔下,仙藏裡麵有東西跑出來了?但不可能啊……”
“還沒到三年後,大梁國運崩裂,仙藏浮起之時啊。”
楚師,神色陰沉不定。
而罪魁禍首的大妖魔,正老實的待在蘇辰的陶罐裡。
什麼雙麵玄龜?
經過蘇辰長生氣的喂養,死中而生,這頭雙麵玄龜已變成了另一種生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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