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為建武帝效忠,我這裡就少來吧,省的將一些尾隨的人引過來,擾我清靜……”
蘇辰將許小寒趕了出去。
藏書樓外。
許小寒沒有說話,重重磕頭,九叩九拜,離開了。
自此。
蘇辰還是那個藏書樓裡的廢人。
一日三餐,換取了一茬又一茬,無論是玄色小太監,還是青衣太監,皆是認為這個活計吃力不討好,跟著一個廢人能有什麼前途。
獨孤皇後卻按住了他,一雙美眸掃視蘇辰,徐徐說著。
就連東廠也半數拿在了手中。
一品地位與皇帝相當。
對此。
天漸漸黑了。
血腥味逼近。
蘇辰掃了眼這陌生的藍袍條件。
“這朵花,可以送我嗎?”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雲陽郡主正瞪著眼睛看他。
紅袍?
“伱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
許副總管手段狠辣,為了穩固建武帝的信任,不折手段,殺了不少張貴的乾兒子,將財源廣進的商號拿在了手中,此戰軍費全從商號而出。
藍袍管事還要斥罵。
這位東廠廠公,兩年沒消息了。
蘇辰隻想送走這個郡主,恢複藏書樓的安寧。
畢竟。
“難怪除卻開創者孤絕老魔,再無一人修行到《丈六金身決》的每一境最深處……”
“皇後娘娘,你何必跟郡主來此偏僻地方找書,您吩咐一聲,自然有太監將書尋來,送到郡主的麵前。”
著藍袍,自然是管事。
蘇辰伸了個懶腰,看著逐漸暗淡的天色,心中有些恍惚,又想起了張貴。
一身紅袍嶄亮,氣質早已有了脫胎換骨般變化,腰垮白玉令牌,神色恭謹的許小寒,拎著一方頭顱,在藏書樓門口出現。
將人送走以後。
一套奔雷熬體拳法打下來。
二品就是朝野上,乃至皇城,最頂尖的權勢者了。
蘇辰也不以為意。
這方人頭,赫然是白日裡,對蘇辰辱罵嗬斥的藍袍管事。
藥田裡,價值最低的,送也就送了。
蘇辰一副懶散模樣,揉了揉這紮著羊角辮的小郡主的腦袋。
“蘇爺,聽說此人辱你,我特意將他人頭折下,來滋養藥田……”
“嗯?”
這一刻,蘇辰筋骨八成八染上了鎏金之色,筋骨強健,恐怖的奔雷勁,還澎湃的血焰當中醞釀著。
在躺椅上懶洋洋曬太陽的蘇辰被一聲嬌喝驚醒了。
藍袍管事瞬間一驚,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要跪在地上向蘇辰磕頭了。
“放肆!”
“這丈六金身決,真是吃藥吃的厲害,這可是兩枚千年寶藥啊,換做是其他體之路的修煉法,怕是至少也能推到巔峰三品,甚至是二品境啊。”
他到死都不明白,如日中天的許副總管為什麼會跑來殺他。
三年了!
他終於四品後期了!
“起風了。”
蘇辰體魄上的鎏金色緩緩退去,自一尊恐怖的高手,轉瞬間又變成一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了。
耗費三年。
他在藏書樓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來藏書樓找書看的,這都是尋常典籍,真正的修行典籍全都在武閣儲藏,這還是頭一波貴人來客。
蘇辰終於要看看追上了。
這也有兩枚千年寶藥,藥性耗儘的緣故。
嗡!
蘇辰體內第六十九道真氣,緩緩彙聚而出。
以一方大宗的覆滅,建武帝,威望達到了頂峰,再無人敢小窺他半分。
“按律,見帝也可不拜。”
人頭上,還殘留著不解,驚恐的神情。
蘇辰看著眼前的許副總管,很難再跟三年前那個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許小寒聯係在一起了。
大梁皇後,獨孤月。
領頭剿滅玄陽宗,平息南陽郡叛亂,那位二品楓將軍,就是獨孤皇後的兄長,立下了潑天大功,乃是建武帝的鐵杆支持者,大梁朝堂如今的中流砥柱。
誰?
誰在叫我?
這是一位總管。
昔年,皇子的陪護,也就是四品罷了。
再無人敢藐視這一位一年換三帝的最後一帝,建武帝。
獨孤皇後很快就走了。
一朵五品花草而已。
一個懶散廢物而已。
這可是五品星海花,很貴的,可以入藥,竟然如同觀賞花一樣生長在這裡。
蘇辰伸了個懶腰,見四下無人,正準備打一套奔雷熬體,看一看能不能衝破壁障,炸響第七十一聲,達到筋骨境的後期。
每日吃著送來的飯食,閒來無事看書籍,然後照看花草種子,倒也是過的清閒。
“喂。”